宮宴上觥籌交錯,皆是熱鬧的看著場上的幻術。
朝臣們和南越的使臣推杯換盞,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國事。
到了最後的時候,表演的舞者爬上空中甩出的繩梯,上了銀色的月橋,氣勢如鳥,望空而去。
月橋化作了女子的身影,換上了中原的舞服,甩著水袖翩翩獻舞而來。
蘇錦認出了此人,就是剛剛用幻境在東陵璟身邊跳舞的美人,她聽著下面席位上女眷竊竊私語的聲音,心底嘖了聲。
原來這就是跟東陵璟打仗的女將軍,南越的聖女—段南夕。
一舞畢,段南夕笑著看向高座上的聖人,“南夕獻醜了。”
聖人朗聲一笑,“南越的女將軍打的一手好仗,還能歌善舞,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多謝中原陛下謬讚,南夕與太子殿下不打不相識,十分欣賞太子驍勇,今日還另外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與殿下一同欣賞。”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往太子的方向看來,東陵璟斂著幽眸,啟唇,“請。”
段南夕抬手拍掌,外面有吹著篳篥的異裝人便走了進來。
他們的舞者站在極鋒利的刀刃之上,看起來很嚇人,吹到興處,竟拿刀割舌,驚的場上眾人臉色一白。
可很快,那舌頭又重新長了出來,這等血腥的幻術聞所未見,有的女眷已經看不下去了,捂著胸口不忍再看。
蘇錦知道這種幻術都是用了致幻的藥物,會製造一些血腥恐怖的酷刑式幻術。
大魏的眾官員看著這些驚悚的表演,心底裡都生出了反感,表情有些好看,高座上的聖人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段南夕的目光定在東陵璟的臉上,見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舔了舔魅惑的唇。
“殿下,臣妾胸口有些悶,能不能出去走走?”
東陵璟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蘇錦捏著帕子扶了下額頭,“妾實在看不得這樣的血腥場面,頭有些疼了。”
“去吧。”
看他這麼快就同意了,她愣了下,緩緩起身。
下方的東陵策看到她離開,眼眸微轉,看了眼殿上的某個太監。
那太監轉頭就不動聲色的出去了。
蘇錦從宮宴上出來,一路穿過了水榭,往藏寶樓的方向去。
南越送來那麼多寶貝,總有幾樣她需要的藥材,趁著大家都在看幻術,去看看。
只是還沒到藏寶樓,她就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著。
太監看到她越走越往偏僻的地兒去,眼睛裡閃過狐疑,不過這正合他意。
他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待到進了一處廢舊的宮苑,拿出繩子,一個猛撲上去。
“啊--”女子忽然閃身躲開,驚叫了出聲,“你是什麼人?”
太監撲了個空,淫邪的眼睛裡浮上了歹毒,“你安分的過來,不要逼咱家動手。”
蘇錦害怕的眼中含淚,“你是誰,為何要綁我?”
太監把她當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沒有警惕,陰陰一笑,“咱家替你找個好去處,三皇子最是寬厚待人了,你上了他的床,比在東宮伺候太子強。”
“誰讓你來的?”
“別廢話,乖乖給咱家過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蘇錦被他尖銳的太監聲刺得耳朵疼,看他抓過來,又往後跑了幾步,裝作嚇壞了,厲聲道。
“你別過來,你敢傷害本宮,太子不會放過你的。”
“太子?哈哈哈,今兒一過,他就不是太子了,有沒有命活著都不一定啊。”
聽他這樣說,蘇錦算是看清楚了,大魏的這群皇子們又要搞事了。
“過來吧你。”
手腕猛地被抓,她一晃神,抬腳直接飛踹到了太監的腦袋上。
太監明顯是怔愣住了,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蘇錦不等他爬起來,搶過繩子綁住他的手腳,撕下他身上的衣服塞住口。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太監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嗚嗚嗚的蹬著腿叫囂著。
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流之輩嗎?怎麼會武,太子的側妃竟然會武?!
完蛋了,差事辦砸了,他的腦袋都不一定掛的住了。
蘇錦才不管他,直接拖著他的身體往荒廢的枯井裡扔了下去。
“這井裡沒水,死不了,等明兒掌事的找你吧。”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