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想去親他,只是這輩子還沒做過這麼羞恥的事,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就這麼抱著他,有些騎虎難下。
東陵璟不想挨她這麼近,伸手去拽她,“下來。”
他的語氣不辨喜怒,蘇錦聽不出來他有沒有生氣,眼尾緋紅道,“殿下,妾身父親絕對沒有謀逆,證據已經移交大理寺。”
“但是詔獄的大人不接案,作為天子近臣,卻與前朝官員暗中包庇,不肯放人,這詔獄都是冤案啊。”
東陵璟覺得她在指桑罵槐,垂著眼皮子看她,淡聲。
“你常日裡養在深宮,從哪兒得知證據移交的大理寺?”
蘇錦心口一緊,說不上話來。
“詔獄的大人和前朝官員暗中勾結,又是哪個官,哪個大人?”
“妾身那日隨殿下去詔獄探望父親,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得知---”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眼睛,“東府趙家與詔獄的大人私交甚密。”
事實上,她心底清楚,是東陵璟不放人,詔獄的大人也是聽東宮的,那趙家也是替他辦事。
只是眼下不捅破這層窗戶紙,這個男人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事,根本沒把蘇家人的命放在眼裡。
她父親死在詔獄,在他眼裡,也根本不算什麼事。
“趙家?是嗎?”男人語氣淡淡,“那明日孤讓詔獄的人去查。”
聽他還是不鬆口,這樣象徵性的敷衍,蘇錦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咬了咬唇。
“還不鬆手。”
莫名的燥熱慾火在小腹升起,他斜眼看她,帶著似深似淺的情緒。
蘇錦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還想說話。
可不妨男人突然起身,她腳下一滑,沒有勾住他的脖子,撲騰一聲,倒了下去。
“啊---”
東陵璟不管她,可突然傳來一股大力,腿剛扎過針,沒什麼力氣,就這樣被她直接拽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噴濺,水龍里的藥湯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著,他眼神裡滿是戾氣,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兩人的身上都是水,蘇錦被他這麼粗魯的提溜起來,手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腰,一抬頭,好巧不巧的親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