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蘇錦剛梳妝完畢,把平日裡穿的衣服拿出來穿上。
穿過來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怎麼會穿古代的衣服,正慢騰騰的收拾著呢,就聽到外頭綠蕪慌張的聲音。
“娘娘,殿下到外苑了,朝著內殿的方向來了。”
蘇錦一怔,回頭,“東陵璟?!他怎麼來這兒了。”
綠蕪被她大膽的稱呼駭住,忙道,“娘娘不可直呼殿下名諱。”
蘇錦沒理會她的嘮叨,看了眼自己身上被燙出來的水泡,心一橫,開啟暗匣將一瓶黑色的藥粉倒在了傷口上。
綠蕪看著那傷口的變化,轉眼瞧她疼的眼角都逼出了淚花,忙走過去將她扶住。
“把東西藏起來。”
“是。”
蘇錦顧不上疼,迅疾將身上的外袍一脫,掛在屏風上,穿著裡衣上榻。
夜深寒涼,窗開半扇,漏出庭外廊下三兩梧桐,太監報奏的聲音揪著風幽幽的遊進殿中。
綠蕪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垂著的眼可以看到黑色的靴子慢慢走近,她頭緊緊磕著地,“奴參見殿下。”
東陵璟一進了殿,就聽到了帳內傳來的女子咳嗽聲,伴隨著濃濃的藥味。
緊接著看到一雙纖細蒼白的手從鮫綃紅帳裡探出,輕輕掀起紗簾,露出來一張纖白的小臉。
窗外的月光流淌在那張臉上,美的不似人間禍色。
兩人四目相對,她那一雙水潤潤的桃花眼似乎閃過詫異,忙撐著身子下榻。
“妾參見殿下。”
東陵璟雙手交疊拄著玉柄鑲金的手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蘇家的女兒—蘇錦,新婚夜將她丟到這常寧殿,就沒在管過。
這女人倒也算安分,一直沒找過事,就是聽說身體不好,成日裡病著。
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外殿的宮人悄然屏退,細風片開牗窗,兜出幾縷風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大發善心的開口,“起來吧。”
“謝殿下。”
東陵璟隨意掃了眼四周,越過她走到軟榻上落座。
“還病著?”
“御醫說是著寒了,還需再喝幾副藥。”
落地的花枝燈將殿內照得通明,蘇錦軟著腰身走過去給男人奉茶。
美人纖腰嫋娜,俯身時,露出極為誘人的曲度。
男人斜靠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逡巡著她的身體,目光定在了那瑩白的手臂上。
蘇錦自然能察覺到他在打量著她的身體,目光銳利的彷彿是將她從頭到尾剝了一層皮。
她垂著眼將茶放在榻桌上,嗓音溫軟如水,“殿下怎麼大半夜過來了?”
“孤不能過來?”
蘇錦勉強動了動嘴角,“妾身是看天冷,殿下小心著寒。”
窗戶半開著,月光窸窸窣窣的流淌了進來,東陵璟看著眼前柔若無骨的美人,眼神毫無波動。
太子東陵璟可不是個會為美色折腰的人,要是什麼人都能勾引到他,這個東宮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把衣服脫了。”
蘇錦被他直白的話弄得一頓,可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束腰的生娟被刀鋒解落,裙裾立時散開,堆疊在腳邊。
涼風吹來,她冷的瑟縮,紅著眼顫巍巍的看向男人。
東陵璟從頭到尾將她掃了一遍,像是打量畜牲似的,不帶絲毫表情。
饒是涼薄如東陵璟,也不得不承認蘇錦的這身皮囊美極,纖頸薄肩,細腰長腿,冰肌玉骨,活像個妖精。
他再怎麼不好女色,也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會有反應。
他沒理會那處的月中脹,隨口問道,“手臂上怎麼回事?”
蘇錦瑟瑟抱臂將自己蜷縮住,“前段日子被小咬叮的,御醫開了藥,剛抹過。”
“走近瞧瞧。”
她頓了頓,低著頭輕輕挪蹭過去。
東陵璟看著坐在榻沿的女人,隨意一拽,粗魯的將人扯到了身前。
因為腿疾的原因,東陵璟的臂力異於常人,指節修長,手背青筋脈絡凸起,輕而易舉就可以捏斷人的頸骨。
即便他現在沒用什麼力道,蘇錦都感覺胳膊被捏的的疼,不由得輕嘶了聲。
東陵璟聽著她嬌媚的叫聲,蹙了下眉,“叫什麼。”
“疼---”
她仰起溼漉漉的眼睛看他,小臉纖白,眉眼上翹,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