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先打壓肅親王,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來,再謀後事。
畢竟,她可不認為東陵璟會為了女色放棄自己的大業,要真能這樣,就不會算計她了。
“殿下,那定是有人偽造臣妾的字跡,居心叵測謀害妾身。”
昏黃的燈火淬亮了男人的眉眼,“你善醫理,孤如何信你?”
蘇錦跪的膝蓋疼,看他神色如往常一樣,軟著身子蹭了過來,坐到了他身邊,雙手攀在了他肩上。
“臣妾要真的想害殿下,還用的著費盡心機去弄什麼藥浴嘛,殿下那般信任臣妾,在扎針的時候妾有很多機會,但殿下也看到了,妾根本沒有要害殿下的心啊。”
她的嗓音又輕又軟,徐徐的鑽入他的耳膜,身子緊緊靠在他的身後,那雙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揉捏著肩膀。
東陵璟很喜歡她的識相,習慣性的靠在了她腿上。
蘇錦看他這樣子,頓時吁了口氣,所有的情緒被她彈壓下去,柔順的伺候著他。
對面有半扇窗戶開著,從他們這個角度望出去,恰好能看到簷外升起的一輪月亮。
彎彎的銀鉤照的殿門淬亮,她的手法很專業,男人的肌肉漸漸放鬆。
可蘇錦要被壓的腿麻了,腦子裡又想起了家裡人。
這奪嫡鬥爭向來慘烈,東陵璟這樣心機城府深的人,肅親王府支援三皇子,真的會有好下場嗎?
三姐性子一向跳脫,要是肅親王真的出了事,她可怎麼辦?
還有父親,原本就因為八皇子一事被關在詔獄,現在又受她拖累,還不知道聖人會怎麼處置?
想著想著,她用一種看畜牲的眼睛看了眼腿上的人,這般陷害她,禍及家人。
“眼睛不想要了?”
心咯噔一跳,蘇錦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剛想要說什麼,可不妨男人突然起身,她下意識的後退躲開,後腰撞到了尖銳物,疼的嘶了聲。
東陵璟側目,眸光一寸寸的打量在她的臉上。
蘇錦好似疼的厲害,軟軟的蹭了過來,嬌嗔道,“殿下,腰好疼啊。”
東陵璟垂眸,只見她疼的顫巍巍的緊貼著他,遽然起了別唸,手伸到了她的腰後,聲線平和,“撞到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