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漲的河水湍流不息,蘇錦的氣息很亂,眼瞳都有些赤紅,山風吹拂過她的面龐,美的如妖如魅。
崔凝雪看著她的那張臉,想到了陛下對她的寵愛,嫉妒的心不可控制的跳了出來。
“因為你的陷害,婉竹慘死東宮,今日,你也算是一命換一命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死了趙良娣,有什麼證據?”
崔凝雪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不是因為你放火,婉竹怎麼會被那群賤人害死。”
蘇錦簡直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能在東宮把趙良娣殺了的,她想不到別人。
東宮回趙府報喪說的可是病逝,崔凝雪估計是私底下查了,不知怎麼查到她身上,以為是她害死了趙婉竹。
“你與趙良娣如此交好,還要嫁給東陵璟,姐妹共事一夫,你對得起她嗎?”
崔凝雪聽不懂,她嫁給陛下,還能護著婉竹,有什麼不好的。
懶得跟她廢話,盯著她漂亮的臉蛋,“我這些暗衛都沒怎麼吃過肉,你都要死了,不如滿足一下他們。”
三十幾個男人全都湧了上來,黑色的面巾都遮不住他們眼底的淫邪,蘇錦縱身就想往河裡跳去。
可這些暗衛明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手捉著鎖鏈跳下,橫在半空與她打鬥了起來。
溼冷的風吹拂過四周,波濤洶湧的河水彷彿是要吞噬他們的骨血。
一瓶如白霜一樣的藥粉朝她倒來,蘇錦聞出了是媚香,立馬屏住呼吸,反手一刀刺進去,飛身一躍而上。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高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她回手剛想砍去,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徑自迎了上去。
蘇錦看著打起來的一群人,摩挲了下剛剛被抓的手腕,那麼細的指頭,是個女人。
她狐疑的盯著那道纖瘦的身影,腦海裡實在想不出什麼人會這麼巧的來救她。
難道也是東陵寒的人?!
寒風一陣緊過一陣,崔凝雪看著要跑的女人,怒道,“先殺了那女人。”
話音兒剛落,呼的一聲破空聲響,蒙面女子嗖的竄到了她身前,速度快的詭異,一把擒住了她的脖子,“都住手。”
眾人驚訝看去,瞧見了被抓住的女主子,立馬轉變攻勢朝著那頭攻去。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寒冽的刀鋒劃破了肌膚,崔凝雪抬手,眼睛往後轉,“你是什麼人?”
“放人走。”
這嗓音聽著有些熟悉,她擰眉,還沒張嘴說話,尖銳的刀鋒更深了一分,駭的她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遙遠的天邊一輪彎月升起,待到大典結束已經是晚上了。
議政殿內,一身玄黑色龍袍的男人正站在殿上,月色照著袖擺處繡著的金絲龍紋,像是將那些眉眼都復活一般。
四周的空氣壓抑沉寂,彷彿穿透了天邊的陰雲,匍匐著跪了一地的將士們大氣不敢出,驚懼的低垂著頭。
角攏裡的炭火發出幽幽的熱度,朱雀感覺後背被汗水浸溼,忙住了嘴,小心翼翼的將托盤裡的暗器和帕子拿了下去。
“所以,她是被人從守衛森嚴的皇宮擄走的?”
好似平地裡滾起一個驚雷,所有的人都頓感如芒在背,沒有人敢說話。
禁軍統領硬著頭皮出列回道,“臣失職,臣已經派人四面八方搜捕了,一定將貴妃娘娘找到。”
一聲冷呵突兀的響起,嚇得眾人頓時噤聲,匍匐著的身子都垂的更低了。
“都出去。”
不多時,殿內安靜了下來,朱雀看著異常平靜的主子,心底莫名的有些慌亂。
跟著陛下這麼多年,多少也瞭解他的脾性,不大發雷霆把人抓回來,看起來還這麼平靜,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更漏裡的細沙緩緩落下,殿內靜的詭異,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
他斟酌了一下,恭聲,“屬下要不要派死士去追?”
東陵璟腦子裡回溯著前兩日她的異常,轉過身來,殷紅的嘴唇輕扯了扯,“她這麼想跑,就隨她去吧。”
這聲音淡的讓朱雀害怕,玄武早就看不慣蘇錦了,看了眼坐到龍椅上的男人,自作主張的開口,“陛下,要不要召人來伺候?”
天下的女人那麼多,陛下身為天下之主,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要那個不識好歹的蘇貴妃。
跑就跑了,如今新朝剛立,邊關在打戰,陛下的精力可不是放在女人身上的。
東陵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