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後面有專門賽馬的場地,東陵璟這個色慾燻心的狗東西,沒騎一會兒,就把她帶到了荒郊野地,折騰了個夠。
他在床事上一向強勢的很,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等到結束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已經九月了,夜裡也慢慢涼淡了起來,蘇錦看了眼馬上衣冠楚楚的男人,煩的瞪了他一眼。
東陵璟什麼人,自然察覺到了,馭馬上前,彎腰一手摟住她的腰肢抄起,在她的驚呼聲中駕的一聲策馬而去。
他的動作實在是快,撈起她入懷不過是轉瞬的事,蘇錦一眨眼,人就到了劇烈起伏的馬背上。
她氣的感覺腦子都空白了一下,忙把還沒穿好的衣服攏住,收緊了腰。
“我衣服還沒穿好呢。”
疾馳的風拂過兩人的面頰,通體黑亮的駿馬撒開四蹄猶如離弦的箭狂奔。
東陵璟聽著她極力抑住的氣兒,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孤不讓你穿了嗎?”
蘇錦簡直想抽他兩嘴巴子,騎的這麼快,怎麼穿。
“殿下要到哪兒去?”
“不回宮你要在這兒過夜不成?”
她看了眼前面的方向,“這不是回行宮的路啊。”
乘涼避暑的行宮清香幽遠,馬場後面有一座依湖而建的露天浴池,引著黎山上的泉水。
前面駐紮著十幾座帳篷,有將士看到了太子的馬,忙迎了上來牽馬。
東陵璟拿著披風一頭兜到蘇錦的身上,帶著她下了馬。
“你去後面洗洗。”
夜色無邊,後面的露天澡房是以竹節而圍,下接溫泉,池邊栽植著芙蕖,紅萼綠莖交相輝映。
蘇錦沒想到這裡竟然有溫泉,不禁心動了下,身上黏糊糊的,她想趕緊洗洗。
東陵璟沒有來,她直接脫了外衫,下了水。
澡房前面的帳篷裡,東陵璟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監,隨意拉了個凳子,落座。
朱雀立馬上前幾步,開口,“殿下,就是此人,名喚小路子。”
小路子已經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魄,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怎麼會被帶到這裡來。
“奴才參見殿下,殿下萬安。”
“娘娘身邊的那個宮女找你幹什麼,一五一十的給殿下說清楚。”
聽到朱雀的話,小路子嚇得嚥了咽口水,沒敢猶豫,將綠蕪問他要的路線圖全都說了出來。
“黑市?!”東陵璟喝茶的手一頓,微掀起眼皮子看來,“她去黑市做什麼?”
“奴才不敢隱瞞殿下,奴才不知道娘娘要去幹什麼,只是問奴才要了去黑市的路線,萬盛園那邊有條小路,可以偷偷出行宮。”
這麼說,她那日是要去黑市。
“哦對了,還有一事,綠蕪姑姑還跟奴才打聽那黑市有沒有買藥材的地兒,奴才想,娘娘可能是想要買什麼藥。”
蘇錦不知道自己又被查了,泡了一會兒後,就從池子裡出來了。
回到帳篷後,裡頭黑漆漆的,東陵璟也不在,她困極,便自個兒睡下了。
去燕北打仗的幾個將領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東陵璟在議事大帳待了好幾個時辰。
聖人已經老了,因為太子在戰場上傷到了腿,朝中十幾個皇子都對太子之位蠢蠢欲動,各地藩王暴動,背地裡支援皇子們爭權奪利。
“燕北的藩王各個心懷鬼胎,前幾日,老臣從甘州回來的路上得知雲王曾秘密與四皇子私下接見。”
“殿下,如今的朝堂上三皇子一黨和四皇子一黨勢頭兇猛,御史臺的人上諫朝政,拿殿下腿傷說事,依臣之見,不如全都殺了,看他們誰還敢說。”
高座上的男人沒有說話,陰暗晦澀的光照在他的側顏上,看不出情緒變化。
底下的人都是效忠太子的親信,也有跟隨東陵璟征戰沙場的武將,他們決不允許廢太子的事情出現。
況且,一旦東宮生變,各個皇子必定會爭奪太子之位,朝野沸騰,當初聖祖皇帝奪嫡的慘烈必定會再次出現,這會動搖大魏的根基。
“老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聖人讓三皇子住進聖武殿,是想讓他取代殿下為太子。”
此話一出,帳內的眾人都下意識的呼吸一窒,看向了主座上的男人。
“殿下不如趁燕北反了之前登上大位,鎮壓諸王,免得讓他們聯合諸位皇子打進京城,奪得先機,暴動生亂。”
如此明目張膽的說謀反,也就是榮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