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下出來,一轉頭,整個人頓時怔在了原地,險些爆了粗口。
狗東西,走路不出聲兒的,嚇死人了。
東陵璟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宮廊下,一身尊貴的絳紫色蟒袍,皇簷上垂著的宮燈依稀照亮了他的半邊臉,端的妖美異常。
他身後沒有跟著侍衛,但蘇錦知道,四周不知名的暗處到處都藏著死士。
她沒過去,走到湖邊洗了洗自己手上的泥土,一根一根的擦拭乾淨。
“愛妃是去挖坑埋自己了?”
不辨喜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錦能從水面上看到走到她身後的男人。
她若無其事的把手洗乾淨,拿著帕子擦了水,回頭嬌嗔著說道。
“殿下一直忙,臣妾好無聊,就出來走了走,不小心崴到了石頭跌倒了,腳踝都有些疼呢。”
東陵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是沒長眼睛,走路還能崴了腳?”
蘇錦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柔柔的纏住了他的臂膀,“那樹下太黑了,臣妾一時沒看清路。”
說罷,怕他又問她為什麼來這樹下,在樹下幹了什麼,別瘋子似的讓人把土挖起來,迅速轉移了話題。
“臣妾之前被人利用下毒加重了殿下的腿傷,一直心裡有愧疚,找了好些地方,今兒終於找到了一株好藥材,對殿下的腿疾管用。”
東陵璟見她主動提起了這茬,似笑非笑道,“愛妃這麼關心孤?”
“臣妾自然關心殿下。”
她才懶得關心他,但這事是瞞不住的,她大不了用女兒紅的邊角料給他隨意熬個藥湯,自己用惢心煉藥。
“有多關心?”
“---”蘇錦笑吟吟的抬臉看他,“殿下是臣妾的夫君,為殿下做什麼臣妾都願意。”
東陵璟垂下眼皮子看她,“為孤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