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一片安靜,透過重重阻隔的身影,她依然能感受到那股銳利森寒的目光,直直的朝她後背射來。
緊隨其後的就是各種數不清的目光聚集過來,她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又不敢忤逆東陵璟,很快調整好表情,轉過身行禮。
“臣妾參見殿下。”
東陵璟騎馬停在了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她,“孤能吃了你,見到孤就跑。”
蘇錦抬起臉,“臣妾以為殿下還要忙,沒敢上前打擾。”
嘭的幾聲響,跟過來的幾個皇子們全都一躍下了馬,各個穿著雍容華貴,唯獨沒有四皇子東陵策。
前些時候,四皇子東陵策牽扯進了與南越人勾結謀殺太子一案中,就遭了聖人厭棄,險些被處死,是皇后母族力保。
可後來又出了與臣妻暗珠胎結一事,聖人大怒,此次國宴都沒有讓他參加。
“久聞蘇側妃豔絕京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道陰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蘇錦抬眼看去,對上了男人冰冷的像是蛇一樣沒有溫度的眼睛。
男人見她看來,妖冶殷紅的雙唇彷彿是吸食過人血一樣,輕輕的咧開弧度,像是留著劇毒的蛇。
六皇子東陵寒。
東陵璟下馬,隨意掀起眼皮子看過去,東陵寒立馬笑的如沐春風。
三皇子東陵淵很溫和的喊了一聲“皇嫂”,其他皇子們也都給面子的喊了聲。
聽說太子爺很寵她的這個側妃,反正也沒有太子妃,喊聲皇嫂無傷大雅。
有侍從官帶著人過來將馬匹都牽了下去。
蘇錦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自動忽視投來的各種視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搭理他們的嘴皮子戰爭。
轉眼瞧見東陵璟已經掉頭往大帳的方向走去,立馬抬腳跟了上去。
“二哥,晚上一起喝酒啊。”
前面的男人沒有理會他們,東陵寒掃了眼盯著男人背影的段南夕,挑眉一笑。
“聖女怎麼不追上去?”
段南夕迅速收斂表情,回眸笑道,“皇后召見,我就不奉陪了,各位爺玩好。”
回了大帳後,蘇錦還沒走幾步,腰肢就被他摟住提了起來。
她微怔,抬頭,對上了男人漆黑不見底的眼睛。
“殿下。”
東陵璟不聽她說話,低頭就堵住她的唇親了下來。
蘇錦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不明所以,扭著腰想要掙扎,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箍住舉起,他親吻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蘇錦感覺後背被抵在了柱子上,兜衣被薄汗浸溼,他又親又咬的,她的呼吸都亂了章法,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外頭還有巡邏計程車兵,不遠處就是聖人皇后的大帳,四周都是皇子們的軍帳,她不敢叫的太大聲,拼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可東陵璟這個狗東西,彷彿是故意折騰她,柱子都不由得晃了晃。
“殿下,外頭有人找你。”
破碎的聲音幾乎要連不起來,蘇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之大,彷彿是要將他的肉咬下一塊來。
東陵璟自然聽到了外頭楚玄臣的聲音,不理會,眸子猩紅的掃了眼自己肩頭上的牙印。
蘇錦剛鬆了嘴,倏爾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也使勁兒咬了她一口。
狗太子,真是個狗東西,男人的風度都被他吃狗肚子裡去了。
“殿下是要咬死臣妾嗎?”
她氣的蹬腿踹他,可下一秒,腿就被狠狠箍住,盤在了他腰上。
“孤沒咬死你,但顯然你要咬死孤了。”
“---”
蘇錦不想聽他那些浪蕩話,將臉埋在他脖子裡,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可他彷彿是感覺不到重,兇的不像個人。
有資格參加狩獵國宴的,除了皇室宗親,權貴世家,王公大臣們的家眷親族,就是臨近封地的各國朝拜使者,連夏朝的使者也都來了。
上萬名禁軍分列狩場兩側,場面十分恢弘,圍獵場上,大魏的貴族子弟們全都盛裝出席,後背弓弩,驍勇兇悍。
大魏風氣開放,放眼望去,也有豆蔻年華的少女策馬疾奔,延綿了三十多里的田獵隊伍壯觀似海。
蘇錦昨兒很晚才睡著,第二日正式的狩獵險些誤了時辰,聽到七短七長急促的鼓聲,下意識的往高臺上看去。
厚重的金簾下,她幾乎看不清聖人的臉,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