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的朱雀看到人進來,立馬恭聲道,“抓到了,是個刺客。”
能讓蘇錦多管閒事保護的人,東陵璟來了兩分興趣,“誰?”
“崔寧顏。”
又是這個人,東陵璟一下就猜出了是怎麼回事,冷笑了聲,“把她送到崔瑜的床上去。”
說罷,也懶得管這種小事,走到桌前拿起了戰報,道,“讓他們進來。”
“是。”
蘇錦是被熱醒的,皇帝住的營房自然是好的,地上鋪著北漠駝絨地毯,連椅子都是暖椅,生著的壁爐也是用的瑞炭,無焰有火光,燻的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她蹬踹著被子,熱的坐了起來,打眼一瞧,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氣的憋紅了臉。
總是這副德行,她身上的痕跡就沒下去過,見面多久,她就在床上待了多久。
蘇錦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狗皇帝的身邊了,掀開簾帳下去,腳甫一碰地,腿都有些沒站穩。
這幾日都沒下雪,外頭的路也有些好走,她白日裡繞著走了一圈,知道有幾匹好馬在旁邊的馬廄那兒。
她打算連夜收拾行李,騎上一匹快馬往玄冰潭去,先去找藥,找到藥趕緊想法子煉製,然後趁著東陵璟在北疆,回京城去把孩子偷出來。
生下來這麼久,她都沒見過孩子長什麼樣子,這個念頭一想起來,各種激盪的情緒在胸腔裡流淌。
蘇錦說幹就幹,也不管那麼多了,穿好衣服後忍著痠疼出了營房。
可她沒想到的是剛拉上馬匹出了廣場,小心翼翼的往北走,就看到了攔在前面的玄武。
“娘娘要到哪兒去?”
狗腿子陰魂不散。
蘇錦淡聲,“牽著馬出去走走,身子骨有些僵硬。”
“娘娘要去哪兒,屬下陪您去。”
“---”她拒絕,“不用,別跟著我。”
玄武見狀,也沒說什麼,讓開了路。
蘇錦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告狀,可心裡清楚這裡都是東陵璟的眼睛,有點什麼事都會傳到他的耳朵裡去。
她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出去,一出了營地,就迅速騎上馬順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