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寒是夜裡的時候過來的,嫁衣還都在桌子上擺著,他看見裡屋的燈火都暗了,直接一腳踹開了門走進去。
蘇錦被驚醒了,一抬眼,看到門口逆著月光走進來的男人,立馬坐了起來。
“怎麼不試一下衣服?”
感覺他有些嚇人,她很識趣的說了句,“不用試,尺寸剛好。”
東陵寒臉色忽地一變,笑道,“看來我丈量的還挺準。”
陰晴不定的樣子跟東陵璟一模一樣,蘇錦心裡煩死皇室的這些男人了,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對付。
屋內光線很暗,她看了眼走過來的男人,直接起身將燈火點亮了。
“怎麼,點了燈就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他明顯是故意調戲,沒有其他的意思,蘇錦看出來了,緊繃的神經鬆懈了點,“你不睡覺的嗎?”
“睡啊,這不是來睡了?”
“---”
蘇錦感覺一口氣快提不上來了,她又要一晚上不能睡了。
東陵寒沒理她,直接去了後面的盥洗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裡衣,隱隱還可以看到裸露的胸膛。
她蹙眉,別過了眼,沒有看。
“進去洗。”
蘇錦搖頭,“我不洗,洗過了。”
“是嗎?”他忽然走了過來,直接一把拎住她扔到了床上。
蘇錦嚇了一跳,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下榻,他一把扣住她的腿摁在床上,覆下身來就要親。
“東陵寒,你要幹什麼,滾開,滾開啊---”
東陵寒抽出腰帶,笑的好看,“跟你看不出來嗎。”
“你要強來嗎,你是不是發瘋了。”她嚇得臉色都白了,掙扎著不讓他綁。
可男人的力氣很大,一隻手就箍住了她的雙手,黑帶勒住了她的手腕,蘇錦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腳下迅猛往上一踹。
東陵寒反應速度也很快,橫腿跨開,一把攥住了她蹬來的腿。
可後者明顯不是為了進攻他,被放開的那一瞬間,直接拔出了頭上的簪子,對住了自己的脖子。
昏黃的帳內,東陵寒看著她決然含淚的目光,心裡頭的慾望卻越來越深。
蘇錦沒有嚇唬他的意思,纖白的手死死攥著簪子抵在脖子裡,一頭青絲散落在腰後,妖媚的小臉上滿是蒼白。
“我東陵寒竟然還能有把人逼的自戕的一天。”
他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一雙狐狸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蘇錦的脖子上淌出了血,蒼白的唇顫抖著,只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東陵寒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東陵璟逼得你險些死了,你竟然還想著他,老子哪裡比不上他?”
當初東宮的那些事他哪一件不清楚,兩人糾纏的隔閡他更是瞭解。
要不是楚行知那個呆子幫她在聖人面前求情,她一家老小早死絕了,東陵璟幫她了嗎?還害的她險些死了。
“記吃不記打的玩意。”
他兇的樣子看起來極為嚇人,蘇錦卻絲毫不肯退讓,脖子裡的刺痛傳來,粘膩的鮮血順著她的指骨留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出去。”
東陵寒不動,她的手就更緊了一分,皮肉被割開,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他坐在床邊看著,僵持了一會兒,他看著她流的越來越多的血,眼尾發紅瀲灩,起身,“不動你,把簪子拿開。”
砰的一聲,門被開啟,蘇錦看著離開的人影,呼了口氣,癱著身子坐在了榻上。
持續的刺痛感傳來,她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身上沒有傷藥了。
念頭剛閃過,出去的男人又轉了回來,她心神一凜,立馬拿起了簪子。
東陵寒被氣笑了,“給你上藥,別像看仇人一樣。”
蘇錦抿唇,看他的臉孔不像剛剛那樣的瘋癲,和在回朔北路上時候似的,也沒那麼害怕了,只是還緊緊的將簪子握在手裡。
東陵寒都懶得說她了,坐在床邊給她傷藥,臉色恢復了往日裡的不正經,“跟我二哥的時候有這麼硬氣嗎?”
“---”有病。
可能是剛剛太激烈了,兩人都沒在說話,東陵寒更是沒搭理她,上完藥就走了,看起來臉色很難看。
蘇錦知道他晚上不會過來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繃帶,躺回了床榻上。
在莊子上養傷的這幾日,蘇錦能看到許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