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到鸞車停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又開始走了起來。
簪子上的香味慢慢的散了出去,她的力氣逐漸恢復,身子骨也沒有那麼軟了,掀起蓋頭悄悄看向了外頭。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她甚至看不到前面的迎親隊伍,目之所及之處全都紅色。
她伸手摸了摸簪子,提著的心緊繃成了一根弦,千萬不要衝動的一個人來,千萬不要。
可到底是沒如她的願,北漠全境都是東北軍,她被拿捏著性命,東陵璟不能出兵攻打,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邊只帶了幾個貼身的影衛,黑衣黑髮,手握狼刀,無聲無息的騎馬在他的背後。
神廟四周被北漠河的水包圍著,山下呼嘯的冷風吹過迎親的隊伍,東陵寒看著堵在前面的人,來的好快啊。
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下,天地彷彿也寂靜無聲,滾滾的風聲裡還能聽到東北軍將領粗重的呼吸聲,他們靜靜的看著對面孤身前來的男人,眼裡全是暗流湧動的殺意。
東陵璟騎著馬,靜靜的看著如長龍一樣的迎親隊伍,甚至都沒有跟東陵寒對視一眼,狹長的眼睛睨向了後面坐著新娘子的鸞車。
那睥睨不在乎的目光讓所有的人都臉色難看,特別是諸葛寧遠,“東陵璟,你還真是昏了頭了啊,為了一個女人不要命了,傳出去了,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哈哈哈---”
諷刺的聲音帶著鋒利的火花,只是來吃喜酒的客人們哪裡知道會有這麼一場變故,都叫鬧著說了起來。
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鸞車裡,蘇錦立馬掀開了喜帕,探頭看去,對視過去的雙眼碰撞在一起,她的心臟像是劇烈跳動,激的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是他一個人來了,完了。
:()陰鷙太子每天都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