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簡直不敢聽他嘴裡說了什麼,愣了下。
房間裡死一片的寂靜,牆角的火盆時不時的爆出噼啪的火花,東陵璟看她那樣,露出了一副看狗的眼神。
“你傻了?”
蘇錦心底的那點不自在頓時被他的毒舌氣沒了,反唇相譏,“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了。”
好好的人話從他嘴裡出來一股畜生味。
“你在詛咒你還是詛咒你孩子?”
“---”
蘇錦不想跟他說話了,伸手去掰他的手。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可天生的力量壓制讓她根本掰不動他,下意識的去拔頭上的簪子。
光溜溜的,披頭散髮著呢,她煩的拿起被子裹住自己後面大片光滑的肌膚。
“你要把朕也裹成粽子?”
“陛下把手拿出來就不用被裹了。”
東陵璟挑眉,手上力道一個加重,她連人帶被滾到了他懷裡。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可兩人的身體天生就無比契合,腦袋被他扣住抬起,對上了他那雙邪氣的眼。
“說不說?!”
蘇錦別開眼,不吭聲。
東陵璟的手往下滑,捏著她的後脖頸,像抓著一隻小貓提溜過來,聲音陰寒的貼著她的耳朵,“現在是連假話都不願意哄了。”
她呼了口氣,彈壓下去所有的情緒,歪頭,“陛下想聽,我可以說一百遍。”
說罷,她張口就來,“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得死心塌地。”
“陛下要不要讓我站在城牆上對著北漠河喊,我愛陛下,愛陛下愛到要發了瘋---”
“---”
蘇錦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剛要繼續說,扣著脖子的手猛地用力提起,她冷不防的趴到了他懷裡,他俯身照著她的嘴就狠狠咬了一口。
她頓時疼的要跳起來,抽氣,“狗---狗東西---發什麼瘋---”
東陵璟不管她叫囂,兀自發洩著心底的情緒,血腥的味道在嘴裡蔓延,他的手順著被子鑽了進去。
聽到他的話,蘇錦頓時羞惱的有些氣急敗壞,拼命捶打他的胳膊。
兩人嘴裡都是撕咬的血腥味,這狗皇帝就跟野獸一樣兇猛,蘇錦疼的溢位了生理性淚水,惡狠狠的剜他。
東陵璟親夠了,咬夠了,大發善心的放過了她的嘴。
“朕還沒問你罪,你吹鬍子瞪眼的幹什麼。”
蘇錦知道他還在計較她跑北疆來給楚青越治病的事,唇被親的又紅又腫,不想跟他說話,可心底實在氣兒不順,掄起旁邊的枕頭朝他砸去。
東陵璟眼疾手快的搶先一步攔截,給扔到了床下。
蘇錦,“---”
東陵璟一想到她這兩個月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嘴裡的話就好聽不了,“跟那個狗崽子處的挺好,還抱上了。”
說東陵寒是狗崽子,他們東陵皇室的男人都是狗吧。
蘇錦心底這樣想,可被他眼神看的有些發毛,沒敢說出來。
昏暗的帳內沒有什麼亮光,月光如水穿過層層紗帳流淌在床帳裡,被他強硬抱著,蘇錦熱的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
剛剛嘴上征討了一番,兩人的火氣都還沒下去,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神都不太好看,空氣裡都彷彿是在醞釀著巨大的龍捲風暴。
蘇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知道他是覺得她敷衍故意氣人,可這不就是他要聽的嗎?假話沒以前好聽了是吧。
“抱的舒服嗎?”
“---”
這個狗皇帝軟不吃硬不吃,難搞的很,蘇錦感覺嘴巴里疼的厲害,不跟他硬碰硬了,呼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彈壓了下去。
“不舒服。”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給狗皇帝下了什麼藥似的,他周遭的氣息頓時變得溫和了很多。
蘇錦心底暗罵,面上沒表露出來。
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她能感受到他的變化,身體久未承歡,又知道他的惡狼脾性,能折騰一晚上,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撤身子,開始轉移話題。
東陵璟聽她竟然猜到了大魏的戰略部署,低垂下眼看她。
那看誰都像看狗一樣的眼神讓蘇錦很不爽,道,“那他們現在肯定去包圍龍吟關了?”
龍吟關,朔北,蘇錦眼神微變,楚青越在朔北,他的毒還沒解呢,她在北璃城耽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那玄冰花能不能在玄冰潭找到。
東陵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