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吳二孃的床榻邊,開門見山:
“你幫我想想法子,五娘子走了,眼下我該怎麼辦?是去福壽堂還是去一趟許府?”
睡夢中的吳二孃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嚇得抓緊被子立刻睜眼,卻在見到床邊自言自語一般的吳宗璋時,驚嚇瞬間變成了呆滯。
“去許府不合適吧?我那樣無禮,萬一許御史生了氣......”
吳宗璋目光空洞,心裡只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對吳二孃的驚愕渾然未察,“還是去一趟福壽堂吧,我好好跟祖母認個錯,祖母從前最疼我......”
“對,你說得對,我這就去。”
吳宗璋說完就走,也不管吳二孃是什麼反應。
香棗心急如焚,還沒等到馥春院的救兵,就看到吳宗璋又颶風一樣從屋內奔出,穿過院子消失不見。
香棗:......
這麼快又走了?
香棗再如何驚愕都比不上吳二孃。
吳二孃見他風一般吹來又風一般吹走,傻了好半晌才帶著幾分不確定道:
“香棗,剛才來的是我二哥嗎?”
香棗點頭如啄米,千真萬確道:
“是二公子!姑娘,二公子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奴婢去打聽打聽?”
吳二孃終於找回了思緒,一張凹陷發青的俏臉差點沉到地上:
“打聽什麼?他的事自有父親和母親操心,我一個泥菩薩能幫他什麼?”
“你去回稟母親,請她多派兩個人手來凌霄院!”
香棗聽到後一句,立刻就跪下請罪了:
“姑娘,都是奴婢的錯,二公子突然到訪......奴婢也沒想到他能直接闖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