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必驚擾朱相長公主的傳話對四海商會來說既是挑戰也是契機,咱們最好靜觀其變”
“那就靜觀其變。”吳守忠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叫吳續去一趟雲州吧。”
吳三娘嗯了一聲,迎著江氏幾人擔憂的目光,笑了笑:
“祖母和母親、大姐姐不要擔憂,長公主若果真起了招攬之意,對馮幫主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朱家大哥已經盯上了她,這京城裡有這般念頭的恐怕不在少數。”說到這,吳三娘忙解釋道,“父親,我不是說您庇護不了四海商會,我的意思是”
“我懂。”吳守忠摸了摸鬍鬚,神色悵然,“海貿是暴利,是人都想來分一杯羹,坐享其成”
末了又低低嘆道:
“群狼環伺耳!”
在眾人一陣默然中,吳三娘又道:
“今日祖母也在,有件事我想問一問祖母。”
吳老夫人正色:“你說。”
“年前,祖母去觀了順貞郡主的及笄禮,可察覺到有何異常?”吳三娘想了想,怕吳老夫人不懂她的意思,便又挑明瞭些,“我是指,順貞郡主與六爺或者說是長公主與六爺之間可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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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夫人擰著眉頭仔細想,半晌才有些不確定道:
“旁的都如常,只有一樣,郡主綰髮用的玉簪不是六殿下送來的那支……”
“哦,忘了說,六殿下為顯示對郡主的重視,親自送來了一支蒼蘭紅玉簪子,據說還是六殿下親手雕刻的呢。”
“順貞郡主瞧著高興極了,可又覺得與身上的深紫錦袍不搭,最後還是戴的還是長公主準備的墨玉簪。”
“這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可阿琪突然問起來,我也只能想到這一點點奇怪之處,旁的就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了。”
“那幾日阿琢著了風寒,咳吐了好幾回,我就沒跟著去。”江氏接道,“阿琪怎麼問起這個?”
“……我總覺得郡主與六爺之間,有了些什麼變化。”吳三娘沒忍住拿起桌子上的翠玉糕咬了一口。
見她吃得歡,吳守忠暗道阿寶肯定是餓了,遂率先起身道:
“叫老方把午膳送到福壽堂去,中午咱們陪著你們祖母一道用膳。”
幾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一隊人馬自雲州直奔京城而來,並於傍晚時分進了城。
為首一人作男子打扮,身穿玄色騎裝,腰掛匕首,袖中藏箭,看其面貌,赫然便是馮雨湖。
胡舵主一早等在馮宅中,見到馮雨湖,立刻帶人上前兩步規規矩矩跪在馬前行禮:
“四海商會京城分舵主使胡海山,見過馮幫主!”
馮雨湖風塵僕僕卻不改風姿,居高臨下,盯著胡海山的後背沉聲道了句“起來回話。”
說完才利索地下了馬。
胡海山垂頭斂眉,謝過又將懷中的信遞給馮雨湖,恭聲道:
“這是少東家給您的信,午膳後剛送來……少東家不知您進京,是否要小的派人去告知少東家?”
馮雨湖沒答話,接過信一目十行看得飛快,目光在“長公主要見一見您”這行字上定了片刻才道:
“不必告訴你們少東家,你替我送份拜帖到公主府,就說四海商會馮雨湖特向長公主問安。”
:()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