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浣花惡狠狠地罵道:
“沒心肝的白眼狼,爛肺腸的破落戶!還勾勾手指頭,你是跟哪個娼婦學的做派?怎麼,落了奴籍有些事兒便無師自通了?不知廉恥!”
論起罵人,阮氏自然比不過從小在丫鬟堆里長大的浣花,當下便被浣花的汙言穢語氣得險些吐了血。
“罵!再罵!我告訴你浣花,罵也沒用,忠郎去過青筠院一次沒有?呵呵,他明擺著瞧不上你,就算你使盡手段成了妾,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個低賤的醜丫鬟,也配伺候忠郎?”
阮氏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罵不過浣花,可她素來知道浣花對吳侍郎的戀慕,話裡極盡嘲諷,戳得浣花心肺發疼。
“現在說我不配伺候老爺,當初求我幫你的時候,怎麼不敢這般說?”
浣花想壓下心裡的抽疼,可想到吳侍郎對她的冷漠與無情,眼眶卻不爭氣的紅了。
見狀,阮氏更加得意,半躺在地上冷笑道:
“是你自己蠢,一個丫鬟,再如何得臉,也不該對主君起了心思,我若是江氏,必定一條白綾了結了你。說我沒心肝,你才是最沒心肝的!白眼狼!”
“當初......哈哈,老爺中意你這話,不過是我隨口一說,你竟然就信了,還信了這麼多年!真是可笑!老爺若真中意你,能捨得讓你做這麼多年的丫鬟?沒名沒分?”
“醜也就罷了,還蠢成這樣,你自己說,忠郎會不會看得上你?哈哈哈哈......”
佛堂裡,阮氏笑得好不快意。
佛堂外,浣花氣得雙目猩紅。
不遠處,吳三娘帶著小桐躲在灌木叢裡,吃瓜吃得心滿意足。
見浣花哭著跑走了,吳三娘嘖了一聲,低聲道:
“兇巴巴的來,哭唧唧的走,這個呂姨娘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