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慢慢退去。
不過片刻,搜屋的婆子便帶著“證據”走了出來,張管事上前兩步,捏起藥渣仔細辨認了一番才道:
“回稟侍郎,旁的老奴不甚清楚,只是此藥渣中含有赤汞,老奴一瞧便知。”
赤汞?
吳三娘挑眉,難道是水銀?那也太毒了吧!
吳侍郎臉上愣愣的,心裡卻如墜冰窖。
吳老夫人臉龐漲紫,指著院門厲聲喝道:
“去給我查查,到底是誰把這髒藥帶進來的!咱們吳府,咱們吳府,清貴人家!這叫外人怎麼看!”
徐嬤嬤見她氣得氣喘吁吁,忙上前替她順氣:
“老夫人莫急,府中有老爺和夫人在,什麼事都會水落石出的,您保重自個兒......”
......
夜幕降臨,碧柳院裡的嘈雜早已不再,冷清的月光鋪滿整個院落,竹影錯落,地面上宛如魑魅魍魎揮舞著手臂。
一陣微風掃過床幔,驚醒了昏睡了一日的阮氏。
阮氏渾身微微一抖,情不自禁地將厚重的棉被朝上拉了拉。
感受到被窩裡的冰涼,阮氏想開口叫人,乾澀的喉嚨裡卻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聽到那劇烈的咳嗽聲,外間打盹的小丫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笨手笨腳地替阮氏倒水。
阮氏抿了口已經涼透了的蜜水,啞著聲音責備道:
“蠢貨,水都冷了也不知道換!青綃與青紋呢?叫她倆過來!”
小丫頭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阮氏察覺到了異樣,擁著棉被坐了起來。
待掀開床幔看到四周只有這麼一個小丫頭時,阮氏慌了,急急問道:
“怎麼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