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走,越走越快,直到跑了起來,任憑阮氏如何呼喚也不回頭,很快便消失不見。
......
阮氏原以為吳二孃離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來佛堂,就像前些日子一樣孤寂。
不曾想,隔了兩日,阮家的人忽然到訪。
來的是阮氏的母親阮老太太。
江氏曾當眾下令,不許阮家的人再來吳府,可架不住阮家人會見縫插針啊。
他們無法進吳府,可吳老夫人總要出門應酬吧,今日王家花會,明日張府壽宴,總能讓阮老太太逮著機會,拉著吳老夫人哀哀痛哭了幾回。
吳老夫人與吳侍郎一樣,總是見不得阮家人的眼淚。
眼見她多年的手帕交哭得快斷了腸,吳老夫人的冷臉無論如何也冷不下去了。
重重嘆了口氣,吳老夫人神色依舊不悅。
“阿錢,你這又是何苦!當初你家遞進來的那髒藥,可是害了阿忠媳婦......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不追究,你回去吧,往後......”
“阿莊!婷義是你看著長大的,她自小柔順乖巧,知書達理,是我和她爹的掌心肉!她如今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家遭了大難的緣故啊,嗚嗚,提起這些,我就像被摘了心!那樣千嬌萬寵、錦衣玉食養大的姑娘,竟落了奴籍,低人一等不說,還失了自小定下的婚約......”
阮老太太說的婷義就是阮氏。
聽老閨蜜這樣說,吳老夫人臉皮一紅,不悅的神色變得有些訕訕。
當初的確是吳家毀約在先,這一條是他們對不住阮氏。
“那,那也不能用那樣的髒藥啊......”吳老夫人有些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