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搜捕,燕子坊的平頭百姓已經悄悄為他指了方向。
浣花被江夢浮帶走的時候平頭正臉,可等跪到江氏面前時,卻已經鼻青臉腫,形容萎靡,險些嚇了江氏一跳。
“浣花,你!”浣紗急忙上前,想替她擦擦臉上的汙血,卻被江氏一個眼刀定住了。
“浣花,你好大的能耐啊,為了找你,我江府的私兵盡數出動,這才把你給請了回來,你說,我該怎麼招待你這尊大佛才好呢?”
陰森森的話語傳到浣花耳中,猶如厲鬼索命,浣花咧了咧嘴巴卻哭不出聲,只能不住地朝江氏磕頭,次次帶響。
“夫人,浣花犯下大錯,您怎麼罰都行,奴婢只求您能饒了她一條賤命,哪怕留著當牛做馬也好!”
浣紗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跪下替堂妹浣花求情。
見二人哭得悽慘,江氏也有些於心不忍,即便不看浣花,也有浣紗的情意在。
“浣花,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給你個機會,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幫老爺做事的?老爺都吩咐過你什麼?”
浣紗用力搗了一下還在磕頭的浣花,低聲道:“浣花,夫人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浣花愣了片刻,待江氏又重複了一遍時才聽清,當下便口吃含糊道:
“求夫人開恩,讓奴婢寫下來吧,奴婢的牙齒鬆了,說話......不清楚......”
江氏嘆息,向浣紗使了個眼色。
浣紗起身拿了紙筆給浣花,悄悄叮囑道:“浣花,這是你活命的機會,好好寫!”
浣花連連點頭,黢黑髒汙的手在裙子上使勁擦了擦,然後哆哆嗦嗦地拿了筆,慢慢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