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多講究,完全沒注意到,阮氏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快要裂出一條深縫。
見吳侍郎母子聊得火熱,阮氏深深吸了口氣,纖手在尚不顯懷的腹部輕輕撫過,暗道,兒啊,你和二郎一定要爭氣,咱們的福氣還在後頭!
......
江府,江氏與嫂子嚴氏也在說著馮春時高中狀元郎的事兒。
“馮狀元便是馮氏的親弟弟?”嚴氏滿臉錯愕,隨後笑道,“你家那位馮姨娘可要跟著水漲船高了......”
江氏輕笑一聲:“水漲船高?只怕人家不稀罕呢!”
說著,江氏深深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看著嫂子,目光似是含了無限煩惱。
“嫂子你說,一個妾室,自請離府後該怎麼活?”
妾室自請離府?
嚴氏目瞪口呆,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誰要離府?”想起小姑子先前的那句不稀罕,嚴氏一怔,“是馮氏?馮雨湖想離開吳府?”
江氏嗯了一聲,苦惱地揉了揉額角。
嚴氏眨巴了幾下眼睛,過了許久才接受了這個笑話是真事兒的事實。
嚴氏不可置信,聲調有些尖銳:“她一個妾室,竟有這等悖逆的念頭!出府?我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哪家妾室自請出府的事兒,哼,妾室出府......唯有打死了,一卷草蓆裹著!”
江氏斜了她嫂子一眼,不鹹不淡地反問:“打死馮氏?那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嚴氏瞪眼,一副威嚴凌然的模樣。
見狀,江氏只好提醒道:“嫂子別忘了,馮氏的親弟弟是今科狀元郎!以後的天子近臣!你敢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