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孃以為她爹怒氣減輕了些,於是壯著膽子反問:
“青織是阿孃身邊的丫鬟,服侍阿孃許久,阿爹捉了她,也不與阿孃知會一聲?”
“放肆!”吳侍郎暴喝,手掌猛拍桌面,巨響聲將吳二孃嚇得臉色發白。
“青織再怎麼服侍你娘,也是我吳府的丫鬟!不捉了她如何能知道你乾的好事?!”
好事?
吳二孃惴惴不安,卻隱隱有些清楚她爹說的是哪件好事了。
這是看著三娘成了佛女,要替她出頭了?
吳二孃妒火中燒,在心裡將吳三娘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問你,三娘落水的事兒,是不是與你有關?”吳侍郎點著吳二孃,語氣中摻雜著絲絲寒意。
這回,他不會再糊塗辦案了,是非黑白,是一定要問個清楚的。
看到吳侍郎動了真格,吳二孃眼珠子一轉,學著阮氏的模樣,哀哀跪倒在地,連哭帶唱道:
“阿爹,女兒雖然脾氣直,卻不是心狠之人,阿爹千萬別被下人矇騙了,否則女兒該怎麼活呀,爹吶......”
看著唱作俱佳、滿地撒潑的閨女,吳侍郎像是被人餵了口泔水,哽在喉中無法下嚥。
阮氏平日裡就是這樣教二孃的?
早知如此,還不如生下來就抱到江氏膝下!也好過養成眼下這般,潑婦不像潑婦,戲子不像戲子!
吳侍郎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的怒氣已然消散。
“老方,二娘子心性不穩,把她押到祠堂跪幾天,什麼時候能好好說話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撒潑打滾的吳二孃動作一頓,連忙看向吳侍郎,目光掃到那張面無表情的面龐時,吳二孃不敢再演,急急道:
“阿爹,我不要去祠堂!我,我能好好說話了!”
吳侍郎對著要架起吳二孃的婆子揮揮手,將先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
“三娘落水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再敢撒謊,也不必去祠堂了,直接回東平府老宅反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