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事時沒覺得餓,聞著了酒菜的香氣,吳侍郎才發覺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自己連口水都沒喝......
吳侍郎酒足飯飽,瞧著浣花也順眼了幾分,就預設讓她伺候筆墨。
其實心底也有些難以言說的心思:
馮氏不稀罕他,這府裡多的是女人上趕著來貼!瞧瞧,眼前這個不就是......
吳侍郎閉上了眼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事已至此,還是和江氏說一聲吧。
至於江氏會不會生氣......
吳侍郎認命地嘆了口氣,生氣也是應當的,那個浣花,隨江氏處置,他不管總行了吧。
打定了主意,吳侍郎駐足,準備去馥春院,可定睛一看,悵然萬千,眼前分明到了西霞院門口。
到底還是不甘心,吳侍郎抬腳走進了西霞院。
院中,燕雨正晾著衣裳,燕飛擦拭著廊下,就像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異樣。
吳侍郎怔怔地望著忙碌的兩人,心裡掠上一絲迫切與激動,他覺得馮氏還像以前那樣,就在屋裡坐著,或是抄寫經文,或是穿針引線,做些女紅......
這樣想著,吳侍郎再也忍不住了,三兩步邁上臺階,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吳侍郎嘴邊的笑意彷彿凝固了幾萬年之久。
目光呆呆地掃過案几上的一封信,吳侍郎瞳孔緊縮,急忙上前拿起細看。
剛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吳侍郎就無人自演了一幕川劇變臉。
上一秒激動不已:雨湖給我留了信!她心裡有我!
下一秒心如死灰:原來是三娘留給長姐吳大娘子的......
吳侍郎沒心思偷看小女兒之間的私房話,失魂落魄地將信裝進袖口,轉身灰溜溜地離去了。
燕雨\/燕飛:......
侍郎來了,侍郎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