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聲低呼,小姐妹抬眼望見直奔兩人而來的女郎,忙起身將她迎到身邊。
來人正是左都御史許箴言的小女兒,許五娘子。
吳大娘子抽出帕子,替她將鼻翼上細微的汗珠擦去,失笑道:
“你瞧你,怎麼跑得這樣急,仔細出了汗再著了風寒!”
許五娘子混不在意地奪了帕子,胡亂地在臉上擦了一把,嘟囔道:
“早知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來的早,我也早些來了,春闈將至,我娘不許我四處串門,悶在家裡都快憋死了......”
望著手上又被一把塞回來的帕子,吳大娘子哭笑不得,只能轉身將帕子遞給了玉喜。
許五娘子渾然未察,只兩眼發亮地盯著吳三孃的耳墜,驚訝道:
“姐姐戴的這珍珠,竟然是粉色?還這麼大顆!真是好看極了!”
說罷又拿起吳大娘子的手,嘖嘖稱奇,“大姐姐這戒面兒,是海藍寶?眼下京城的首飾鋪子裡,這藍寶和紅寶最難搶!我也去訂了一隻鑲紅寶手釧,可惜還沒制好......”
“你若想早些取貨,何不求一求你三姐姐。”
許五娘子的抱怨被一道輕笑聲打斷了,三人齊齊望去,原來說話的是朱十一娘,阿柔嫂嫂的庶妹。
此時她正帶著兩位朱家旁支的小娘子,邁上了涼亭的臺階。
眾人又是團團見禮,一一落座。
許五娘拉著身旁的朱十一娘急急問道:
“朱家姐姐說讓我求一求三姐姐,這是何意?”
朱十一娘藉著端茶的工夫,不動聲色地撥開她的手,抿了一口才笑意盈盈道:
“這話,你該問一問你的三姐姐才對。”
迎著許五娘子以及其餘兩人疑惑的目光,吳三娘笑道:
“不是什麼秘密,我與五湖商會的馮幫主有親,略能說得上話,回頭我給在坐的諸位送些鴿血紅,還望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