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方慕雪話噎，她怒極反笑：“好啊……姜同學，既然你想要和阮默清這種人來往，你就好好跟她交朋友。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過你。”
姜明月露出笑容，“那謝謝你了。”
阮默清剛想說話，視線就被走過來的男生吸引住。
“嗨，你們在聊什麼？”
面容英俊陽光的男生，單手兜在褲兜裡，唇邊帶著溫柔的笑意站在她們身後。因為長期的室外鍛鍊，他有著健康的小麥膚色。看起來，挺朝氣的一個男生。
兩個女生一驚，轉過臉就看到網球社的社長穆於揚。
穆於揚，也是她們班的班長。
她們乾笑著和穆於揚打招呼，“班長好。”
“如果你們不在人背後嚼太多口舌，我想我會感覺更好。”穆於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兩個女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連忙扯著方慕雪走了。
阮默清看著穆於揚挺直的站姿，眼中充滿了感激與傾羨。
可當穆於揚轉過身望向她時，阮默清連忙低下了頭。
穆於揚露出親切的笑容，問：“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
阮默清不敢抬頭，紅著臉小聲的回。
穆於揚微微有些無奈的說：“這裡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留下來做，會有人來收拾的。方慕雪只是想整你們而已。”
難得見到這麼直言不諱的人，姜明月也落得輕鬆。姜明月把球筐往旁邊一擱，就打算走人。
阮默清叫住了她：“姜同學……”
姜明月停下腳步，回看她：“嗯？”
阮默清認真地跟她道謝：“剛才……謝、謝謝你。”
“沒事。”
剛才的事，姜明月不以為意。
姜明月看了穆於揚一眼，對方倒是笑容陽光，禮貌有加。但是……姜明月覺得他有點奇怪。
奇怪在……他們其實沒有多少交集，可從穆於揚剛進網球場，他就在不留痕跡地盯著她。
這種視線跟崇垣給人的銳利如鷹不同，似笑非笑的，卻又有點難以遮掩住眼底的厭惡。大概是他天生還是個正義陽光的人，這種掩飾不適合他。
很拙劣，就輕而易舉地被人看穿了。
姜明月遇到bug的第一準則是——不管有事沒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再見。”
丟下兩個字，姜明月不帶一絲留戀地火速撤離。
阮默清頷首說：“班長，我也先走了。”
穆於揚主動提出，“我送你吧。”
阮默清驚訝的抬眸看著穆於揚，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阮默清揣著侷促喜悅的心情，和穆於揚並肩走在傍晚的林蔭小道上。她沒有說話，阮默清想好好保留這一刻的幸運。
穆於揚突然問她：“你跟姜同學關係很好嗎？”
阮默清微怔，回：“不、不算熟。”
“哦。”穆於揚記起了姜明月，她是在a高時，經常在季寧琛身邊的女生。
阮默清看著穆於揚若有所思的表情，問他：“怎麼了嗎？”
穆於揚看了阮默清一眼，“她以前是a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