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曲和睜開眼睛，臉上的情緒還是淡的，直到發現他靠在姜明月身上，一抬頭，他就能對上她的視線，他眼底淺淡的薄涼在一瞬間都散開了許多。
“嗯。”
姜明月看著保姆車開往機場的停車場，她跟他說：“溫時，還有半個月就快過年了吧？你休息一下，好不好呀？”
顧曲和沒想到她會這麼請求他。
顧曲和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微笑，“好。”
畢時城：“……”
經紀人的意見不用理是吧？
他就在旁邊，還不用被問了？
畢時城一開口就是：“溫時，之前的安排我都給你推掉了，過年好好休息。之後，就是新的一年了。”
“嗯。新的一年。”
顧曲和靠在椅背上，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外面的寒冷。
和他往常過的，都不同的冬天……
他不是一個人了。
陪伴他的人也變得重要了很多。
那些負擔，好像又可以繼續負重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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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的錄製很順利。
等溫時錄完節目回到酒店，姜明月已經點好外賣等他回來了。
姜明月下樓去拿外賣，回來的時候，發現顧曲和坐在桌前，在補今早的覺。
他精神不太好。
這讓姜明月有點懷疑是不是生病了？
姜明月伸手去探顧曲和額頭上的溫度時，他正趴在桌面上，把下巴墊在胳膊間，睫羽微掀，不太高興地眯眼看她。
顧曲和握住姜明月的手腕，攔下她，他重新坐直身體，靠回椅背上，有些起床氣的回：“沒燒。”
“溫時……”
姜明月絞盡腦汁地組織語言，提醒他：“現在下午五點了。”
都快又能重新睡了，他怎麼還沒醒？
“嗯。”
顧曲和將手背搭在額頭上，墨黑似玉的眼眸理所當然地睨著她。
姜明月憋了半天兒，也沒捨得說他一句。
溫時的行程和工作她都很清楚。
相比同齡人，他的時間好像一分鐘能被掰成兩分鐘來用，一天有四十八小時。否則，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同樣的時間裡，他一天能做這麼多事情。
他就算是個效率極高的人，也要有足夠的時間來做保證。
姜明月沒辦法幫他，只能給溫時點好吃的啦！
姜明月把所有的菜盒全都開啟，她自己都餓了，還是眼巴巴的，充滿期待的看著顧曲和。
姜明月把筷子遞給他，“先吃飯吧。”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努力加餐飯，才能更好地工作嘛！
“嗯。”
顧曲和夾了一塊排骨，剛嘗完，發現小姑娘眨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她面前沒碗筷。
好像……她沒陪自己吃過幾次飯。
“姜明月。”
“嗯？”
顧曲和把筷子一擱，姜明月立刻把視線看向他，活像只突然被cue會豎耳朵的小倉鼠，能萌死人那種。
漂亮得像黑瑙石一樣的眼睛裡，目光所及，只有他。
他向來極淡的情緒，都染上一絲暖意。
溫山軟水，此刻都不及他眉眼間的半分溫柔。
他單手擱住下頜，清冽的尾音帶了一絲漫不經心調侃的上揚，“你是想讓我變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