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寧琛連看都沒看顏晴兒一眼，好像她說的話他都沒聽到似的。
季寧琛問她：“明月，吃早餐了嗎？”
姜明月點了下頭，“嗯。”
“有考試？”
“嗯。”
季寧琛已經走了過來，跟姜明月一起往校門走。
“寧琛，你等等我！”
顏晴兒發現這場鬧劇完全沒有達到她預想的戲劇效果，甚至在這兩個人面前，她就像演著丑角的獨角戲，心裡十分不甘心。她在原地跺了跺腳，看著季寧琛離開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
“……”
季寧琛的眼底閃過一絲濃重的不耐煩。
但他很好地垂眸隱了下去。
他朝姜明月微笑：“明月，你先去考試吧。現在已經九點十分了。”
“好。”
姜明月看著走過來的顏晴兒，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自從穆於揚找過她，姜明月現在完全相信季寧琛儒雅外表下，隱藏的手腕段數。尹昕薇都不算什麼，顏晴兒更不可能佔到他便宜！
姜明月一考完試，就往約定好的轉角走。
沒想到，溫時的車已經停在路邊。看起來，他等了有一會兒。
溫時今天從車庫挑的車是真的低調。車型就是普通的銀白色凱美瑞，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他平時一個人出去，也開這輛。誰能想到以他的身份和身家，開這種車呢是吧？
他特意買的。
還特意找人改的配置和內座。
光是座墊都快頂上這車一半的錢了。
姜明月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裡的暖氣很足。
她的笑容立刻露出來：“溫時，我們去哪裡？”
“……”
顧曲和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大概是外面凍的，她的鼻尖和耳骨都透點紅兒，水潤的眼眸很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聚會。”
“嗯？”她沒記得溫時這兩天有工作安排啊？
不是說好休息的嗎！城哥難道偷偷給他接通告了嗎！
姜明月想想也不太對，問他：“溫時，你聚會，私人的，還是工作的？”
他也沒瞞她：“私人的。”
姜明月：“……？”那她去幹嘛？
顧曲和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眉目平靜的反問她：“私人的，我不能帶助理嗎？”
姜明月：“……能。”
她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停在一家高階會所前，顧曲和沒戴口罩。他隨意地往脖子上圍了條米白色的圍巾，把圍巾拉上去，墨黑色的碎髮襯得那雙微揚的黑眸別樣的好看。
下車的時候，外面還飄著小雪。
在地上已經飄落覆蓋一層薄薄的雪霜。
這家會所很有年前的喜慶。
古香古色的雕花大木門，兩旁掛了一串金剪影的大紅燈籠，看起來還很有格調。
不怎麼像富二代玩的地。
像衚衕大爺來看戲喝茶的。
門口的仕童在檢查客人出示的會員卡，伸手恭敬地請人進去。
姜明月跟在顧曲和旁邊，他倒是連卡都沒拿，指尖把圍巾往下勾一些，帶著姜明月刷臉就進去了。
等進去了，顧曲和也沒再把圍巾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