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裴裴：“…………”
趙裴裴跟顧曲和乾瞪眼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顧曲和那張臉越來越黑的原因。他、他衣服還沒穿……
“小、湘、湘湘……”趙裴裴機械似的轉過臉，淚兩行地求救。
蘇湘南毫無仁慈心地把衣服全砸趙裴裴臉上。
啪嘰——
中臉！
趙裴裴：“…………”他覺得他受到了來自親兄弟的二次傷害。
趙裴裴火速把衣服給套上，立刻站起身給人迎上去。要不是顧曲和那張臉夠冷夠不爽，估計趙裴裴還能挽住他胳膊，蹭一蹭，再無比中二的吼一句：“看，這是朕為你收拾乾淨的江山！”
顧曲和：“……”
姜明月：“……”
這些人，真的是跟溫時是發小嗎？
溫時跟這些人玩在一起，居然沒被傳染得……變蠢？
過於畫風清奇的朋友圈，讓姜明月一時間接受能力有點差。
包間裡也不止他們三個，還有剛才跟他們湊局打牌的一個男生，零散的吧檯旁也有幾個人。男的，女的都有。
估計是他們帶過來的朋友。
不過顧曲和似乎不知道這裡還有別人，他眉頭擰了下，也沒說什麼，往包間裡走，找了張沒人的長沙發坐下。
趙裴裴是個自來熟。
他喝得有點上頭，憨著一張紅臉問：“妹妹打牌嗎？”
姜明月往他們的牌桌看一眼，“你們玩什麼？”
趙裴裴憨笑：“妹妹會玩什麼？”
姜明月也沒要求：“都行。”
趙裴裴高舉手，興奮地跑到桌邊，一拍：“小湘湘！我找到願意跟我們一起打牌的漂亮妹妹了。嘿嘿……”
蘇湘南覺得這二傻逼酒還沒醒，他在桌底踹趙裴裴一腳，讓他亂叫人。顧老二帶過來的妹紙也敢勾搭，要不要命啊！但凡多吃一顆花生米，人都不可能醉成這樣！
事實證明，趙裴裴已經喝菜了。
“小湘湘，你踢我做什麼？”
趙裴裴朝姜明月揮手，讓她過來：“妹妹能吹嗎？能吹幾瓶？”
蘇湘南：“……”沒救了。
顧曲和：“……”找死。
程青：“……”牛逼牛逼。
姜明月覺得有點好笑。
她醉了應該不是這種樣子吧？應該比這個……好一點點吧？正常一點點……吧？
姜明月看了顧曲和一眼，他整個人倚在棗紅色的沙發裡，下巴陷進米白色的圍巾裡，雙手抄進外套的口袋裡，半垂著眼。黑色的碎髮打下來，還有點少年的慵懶。
光從側臉看，倒是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
趙裴裴拍拍他給姜明月在毯子上特意挪的“寶座”，憨得就差像會甩尾巴的哈士奇，滿眼都是快來快來。
姜明月：“……”
這麼尷尬的位置。
她過去蹲溫時腳邊嗎？
姜明月看了看羊毛毯，又看了看顧曲和。
他很善解人意地把長腿往旁邊挪了挪。
姜明月：“……”
那個……不是啊喂！
就……這個位置，好羞恥。他不覺得嗎？
見她一直站在原地盯著自己，顧曲和掀起眼睫，朝她微揚了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