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曲和問姜明月這幾天住哪裡,好心給她算出差報銷。
實不相瞞。
姜明月住他隔壁房。
這、這是巧合。她都住這裡,住一週了。
姜明月坐著電梯下去,又重新坐回頂樓。她把兩張房卡塞進口袋裡,在走廊裡探頭探腦好一會兒,才心虛地到自己房間門前刷卡進房。
呼——
別、別誤會。她真沒……追、星、狂、熱。
姜明月剛準備休息,有人敲了她的房門。
姜明月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酒店服務生拿著一大束玫瑰花。
姜明月的身手素質,倒是不擔心普通的壞人。姜明月開門,服務生把懷裡的玫瑰花束遞給她,“小姐,這是有人送你的禮物。”
姜明月追問:“誰送的?”
服務生答:“蘇弋。”
“哈?”
姜明月呆了。
等等……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蘇弋送花給……她?姜明月?
姜明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這花,你確定沒送錯人?”
“呃……”服務生被姜明月質疑的語氣,搞得有一瞬間懷疑自我。他拿出手機,重新核對一遍資訊,確定無誤。
服務生疑惑的問:“您難道不是姜明月小姐嗎?”
姜明月點頭:“我是。”
服務生解釋說:“那就沒送錯人了。我剛才到樓下的房間敲門,發現您不在。我們經理還特意打電話告訴我,您在這個房間。”
“……”
姜明月默了一會兒,跟服務生道謝,捧著花束走進房間。
蘇弋為什麼要送花給她?
這花不是蘇弋想送給溫時,打著她是溫時助理的名義,這樣不會被人曝光?
姜明月在房間裡踱步好幾次,想了幾種可能性,好像成立的可能性都不大。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蘇弋可能……神經了?
被罵神經病的蘇弋,就住在溫時樓下的酒店房間裡。
蘇弋連打好幾個噴嚏,她抬頭看了一眼空調的溫度,扯過紙巾擤了擤鼻子,把空調溫度調高。
她這是在b國得感冒了,還是誰罵她呢這是?
蘇弋不知道的是,她對溫時說的那一番話,他確實聽進去了。
顧曲和要送花,和他送花之後被罵,有關係嗎?又不是同一個人!寫誰的名字?蘇弋這麼說,當然寫蘇弋!
在關鍵時刻,為朋友兩肋插刀,是這麼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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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第二天是被溫時的電話催起來的。
她不想起。
真的……起不來。
姜明月趴在床上,下巴陷在枕頭裡,迷迷糊糊的應著,聽到溫時說:“給你十分鐘到我房間門口。”
姜明月敷衍了事:“嗯嗯嗯。”
十分鐘。
她收拾自己最多三分鐘。
不用等電梯上樓,就住在溫時隔壁。
她還可以睡七分鐘。
精打細算的後果就是……手忙腳亂,還被當場抓包。
“……”
姜明月蔫了。
“給個解釋。為什麼住我隔壁?”
顧曲和半靠在門邊,戴著黑色口罩,用指尖將口罩勾到下頜,露出如玉冷凝的下顎線。
其實……他昨晚就知道她住在隔壁了。不過——那又怎樣?她在瞞著他。從姜明月一個人來b國起,他就隱約在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