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關他們的事，事後那副高高在上碎嘴的嘴臉，還真是……難看。
“明月，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真的還這麼討厭我嗎？”
尹昕薇揪著溼衣角，眼淚打轉。
尹昕薇難過的說：“明月，今天的事，我不怪你，真的……”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尹昕薇抬起水潤無辜的眼眸，看向顧曲和，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似乎是為了不讓姜明月難堪，才找的開脫理由。
裝得很善解人意呢。
“……”
顧曲和站在姜明月身邊，沒有說話。
姜明月轉頭看見顧曲和黑眸瀲瀲的看著自己。他的眼睛裡，沒有質疑，沒有偏袒，沒有逼迫，只是沉默著等待她。
姜明月從他眼睛裡得到一瞬間的平靜。
“說完了？”
姜明月扭回頭去看尹昕薇，“我有沒有推你，你比我更清楚。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像是沒有料到姜明月會這麼回答。
尹昕薇的眼瞳一瞬間微張，她磕磕絆絆的說：“明月，我不會游泳，我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啊？我、我不要命了嗎？你知道不會游泳的人，最怕水了……”
“是嗎？”
姜明月從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螢幕停在錄音介面。
姜明月把手裡的手機晃了晃，笑了，“你說，裡面說話的聲音，是不是你本人呢？”
“……”
尹昕薇不敢置信的盯著姜明月，像見鬼似的。
這樣的手段，還是以前她認識的姜明月嗎？
姜明月眨著眼眸，純良的問：“要我放出來給你聽聽嗎？”
“明月……”
尹昕薇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她落在身側的手，掐得指尖發白。
姜明月當著尹昕薇的面，直接按下了播放鍵。
尹昕薇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
“你說，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裝作不會游泳。你是救我呢？還是不救我呢？知道嗎，下來之後可就和我們一樣了。一樣的身陷泥潭，你擺脫不掉這些記憶的，它從來就不肯放過你。”
“但如果你不救我的話，我也沒打算好今後怎麼活。所以，愧疚一輩子吧姜明月，揹負著我的人命愧疚吧。所有人都會指責你，會指責你見死不救，會知道你其實有一顆最讓人噁心的心。”
……
周圍的人，私語之間的話鋒已經調轉向尹昕薇。
尹昕薇的臉色瞬間霎白。
她有些無措地看向蔣嫣凡，試圖拉蔣嫣凡下水。
“嫣凡小姐，我按你說的做了，可以不要為難我了嗎？我和明月的關係這麼好，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尹昕薇，你說什麼呢！”
蔣嫣凡一下子就被激怒，她氣呼呼的瞪著尹昕薇，恨不得上前去教訓她。
好在顧曲和出聲制止住蔣嫣凡，“小凡。”
“……”
蔣嫣凡才恍然地穩住身形，住，狠厲的瞪了尹昕薇一眼。
蔣嫣凡又氣又急。
蔣嫣凡不怕別人說她什麼。
她更在意顧曲和。
蔣嫣凡抿著唇，看向顧曲和，出聲說：“不是我。”
“……”
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