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曲和伸手直接將她的小腦袋按回去,“她反應慢,不適合。”
姜明月:“啊咧?”
不帶偏見懟粉絲的啊喂!
白殊彎起眉眼笑笑,“花瓶也行啊!演花瓶也比當小助理工資高吧?難道時哥高薪聘你?”
“我才不要去演花瓶呢……”
姜明月扯扯嘴角,小聲嘀咕道,“這不是用我的臉,侮辱我的才華嗎?”
全程一字不漏聽完的顧曲和:“……”
之前還說她的自信無時無刻不在膨脹,現在看來,真是太有先見之明瞭!
姜明月說得小聲,白殊沒有聽清楚,但姜明月從顧曲和身後走出來的眼神,表達的意思很清楚——我是看中溫時給我錢的人嗎?我看中的是他的臉!無時無刻能全方位欣賞愛豆顏值的高福利,這是一點點錢能買到的嗎?
作為小太陽的一員,當然還要隨時給溫時傳遞溫暖的力量,積極向上啊!
什麼錢?
不要提!
太膚淺!
白殊:“……”打擾了打擾了。
兩個少年感極強的當紅偶像站在一起,白殊臉上露出陽光開朗的笑容。顧曲和則是保持著一張清冷矜貴的俊臉,澈黑的眼眸像是剔透的瑪瑙石。
光一打過來,更是襯得那雙眼睛異常漂亮,像是平靜的深域裡潛藏著暗湧的光。
他救贖別人。
卻也渴望自己能被救贖。
作為祭司者現於常世,司景行走於海川之間,盛都繁市,他有自己的使命,喜怒不言於形色,不能跟任何人物有任何的羈絆。
一開始就是壁立千仞,窮地之險,極路之峻。不畏萬里,沐雨櫛風,獨自穿越風雪極地,熬過渺茫星辰下的孤獨。
成為永世孤獨的神明。
這種細節感,讓本來蹲在角落裡,看白殊將手搭在顧曲和肩膀上,咕嚕咕嚕冒著粉色泡泡的姜明月,瞬間就被這種隱隱的傷感而籠罩。
很想有人能陪陪他,陪陪這永世孤獨的祭司大人。
無論在他眼裡,生命是何許短暫。
兩個人在攝影師咔嚓咔嚓的鏡頭聲裡,拍完了校園部分的定妝照。
攝影師拿著相機,給站在一旁的韋導看。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都非常滿意。
滿意的韋導,看向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更炯炯有神。之前是打光過來,現在是隱在陰影裡自帶雙目閃光燈,把本來不算緊張,還能正常發揮的白殊嚇了一跳。
顧曲和還有一張單人的司景祭司定妝照要拍。
白殊跟在顧曲和身後,跟他交頭接耳,“時哥,韋導沒把你嚇著啊?”
“不會。”
顧曲和接過造型師遞來的衣服,搭在臂彎裡,淡聲說:“多適應適應,現在只是拍一個定妝照而已。”
白殊目送著顧曲和進換衣間,自己搓了搓手臂。
韋導的劇確實不成經典,也能紅極一時。可是韋導所有演員,都是在這種冒綠光的眼神裡活下來的嗎?除去自帶免疫力的溫時,全劇組都好怕。
顧曲和穿著一身黑色的祭司服出現的時候,整個圍觀的劇組都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