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換衣服吧。”
姜明月領著他去更衣室，“衣服都準備好了。城哥去找負責人談事情了，你有什麼需要的，你就跟我說。”
“在外面等著。”
顧曲和把茶杯塞進她手心裡，衣服掛在臂彎上，走進更衣室前叮囑她。
“嗯嗯。”
姜明月點頭。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姜明月單手拿出手機，接通：“喂，城哥。溫時……我在他旁邊，溫時現在在更衣室裡。”
“找他？城哥你可能要等一會兒……”
姜明月沒把通話結束通話，等顧曲和從換衣間出來，把電話遞給他，“城哥的。”
顧曲和瞥她一眼，把手機拿過去，“嗯，我自己想去……沒有別人請，是我請。有誰去？你跟著就知道了。”
真的……囉嗦。
第二個林管家。
顧曲和劃斷通話，看著螢幕上姜明月給畢時城的備註——畢老狐狸。
他唇角隱隱有上翹的弧度，最後實在忍不住，偏過臉，低眸笑了笑。
很溫柔的笑意。
眉梢都微微勾起來，眼尾藏著光。
“呃……我不是故意的。”
姜明月有幾秒鐘看呆，回過神，雙手伸到他面前，問顧曲和要回自己的手機。
“你有意的。”
他陳述的語氣。
顧曲和把手機還給她，姜明月追問他：“溫時，問你一個問題。你給城哥的備註是什麼？”
“你想知道？”
顧曲和偏眸看她。
姜明月乖巧點頭，“想。”
顧曲和沉吟幾秒，回：“嗯……畢老媽子。”
姜明月：“……”
姜明月很不想笑的，但是聽到顧曲和用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姜明月就有點憋不住。姜明月低頭，笑得肩膀抖了抖，卻沒敢笑出聲。
顧曲和放慢腳步，淡淡的瞥她：“想笑就笑，他又不在這。”
姜明月：“……”溫時，你這樣皮，畢老媽子他知道嗎！
-
飯店的包間裡。
姜明月轉著轉盤夾菜，時不時偷偷往坐在對角線上的兩個人瞟一眼。
什麼情況？
不知道。
溫時突然請客吃飯，還只請他們兩個。這算什麼？員工餐？
畢時城臉上狐疑，“溫時，這次吃飯就我們兩個？”
“還有我啊……”姜明月揚起笑容，露出小白齒，出聲補充一句。
畢時城的刀眼立刻就橫過來，姜明月縮縮腦袋，低頭乖乖吃飯。
畢時城斟酌一番，試探的問：“溫時，你……會無緣無故請我們出來吃飯？”
顧曲和慢條斯理地吃著菜，掀起眼簾朝他看一眼，“現在不就是。”
畢時城：“……”他家小祖宗有這麼好心？說不定就是被哪個小姑娘放了鴿子。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畢時城轉頭，用媲美火眼金睛的目光盯住姜明月，“姜明月！”
“咳咳……”
姜明月差點被雞湯嗆住，“城、城哥……有事？”
姜明月舉手，行雲流水一口氣，“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你問的，我全都不知道。”
畢時城：“……”他都什麼還沒問呢！
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