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新來的小仙女有過節？”
之前非要給凱斯這位新同學“見面禮”的a高校霸，自從跟凱斯約過一次網咖，就當面改口管凱斯叫哥，背後管叫小魔頭。魏飛舟眼巴巴的看著蔚羽在班主任安排的位置坐下，他忍不住又多說一句：“長得真漂亮啊——這腿光看都可以看……”
他嘴裡的話還沒說，就被凱斯連人帶凳的一腳踹倒在地上。
在魏飛舟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凱斯不緊不慢地把長腿收回來。
砰。
一聲重響，聽著都知道摔得肯定不輕。
班裡的同學紛紛扭頭過來看，看到摔的人是魏飛舟，眼珠子都要驚訝得掉出來。
“看什麼看……”
魏飛舟下意識地低罵，橫眼掃過全班。
他一扭頭對上凱斯墨藍色的眼睛，立刻噤聲。魏飛舟把椅子扶起來，臉色漲紅的罵罵咧咧道：“不小心摔了，有什麼好看的！都上課了，夏老師還不講課嗎？”
魏飛舟是a高裡出了名的刺頭兒，連老師都管不著。
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實在很有驚悚效果。
凱斯盯著前排背影挺直的人，她連轉過身的半分目光，都沒有看過來。
凱斯輕眯了下眼睛，嚼著嘴裡的泡泡糖，好像能給人盯出兩個洞來。
“哥，你是不是看上小仙女了？”
魏飛舟順著凱斯的目光，看向蔚羽的背影，戰戰兢兢地發問。
凱斯神色懶懶地半撐著側臉，淡金色的眼睫在陽光的浸染里根根分明，他連下頜線都是稜角優雅的，像是貴族的小王子，渾身都散發著光芒。
妖、妖孽……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
“再看她，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嗎？”
魏飛舟：“……”
“哥，我不知道……我不是……”
魏飛舟硬生生地把視線從蔚羽身上拉回來，悻悻然地嚥了咽嗓子。他還沒跟凱斯表忠心，凱斯把泡泡糖吐出來，用紙巾包好扔進桌邊掛著的垃圾袋裡，啪地伏臺睡了。
凱斯睡了。
秒睡。
魏飛舟：“……”啊喂！這種不按正常人出牌的大佬氣場，到底是跟誰學的啊！摔！
課中，班主任點蔚羽上黑板寫了道題。
大概是想摸她的底子。
蔚羽拿了粉筆，沒有任何意外地把大題的解法在黑板上板書。字跡工整，寫得也很快。也許是寫得太快了，蔚羽還好心多寫了兩種解法。
全班一陣唏噓驚歎。
凱斯剛來的時候也被叫上去過。
會寫是會寫，字飄得連筆一陣風都能吹跑了。
班主任氣得叫他重寫。
重寫。
小學生數學字型。
那種字醜真的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只能用肉眼看。他是寫得比一開始認真，也挺工整，但總感覺哪裡跟大家的平均寫字水平有差距。還是很有實力的那種……差距。
班主任無語凝噎。
看了看講臺上帥氣的金髮少年，再看看他板書的字……上帝總是公平的，為人開啟一扇門的同時，就給人關了一扇窗。
第二天上課之前，凱斯就被班主任“重點關照”，貼心地找學習委給他送了兩本字帖，封面右下角標著一行字——本字帖適合小學一二年級的同學臨摹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