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統領語氣淡漠:“我說了,現在不方便拜會老爺子,家主也在外處理重要事,無法通報。”
“那可以通知其他人嘛。”
姜塵語氣溫和:“許家是淮州大佬,一個大家族總歸有很多嫡系,他們才是許家的管理層,廖統領,你說對吧?”
廖統領剛要說話,姜塵率先開口:“我知道廖統領所做一切是為了許家安全,這份職責令人欽佩,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這樣代替許家高層做決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奪權呢。”
“呵呵,我只是開個玩笑,廖統領別介意。”
“或者說不用麻煩廖統領多跑一趟,這位小哥進去通報一聲也行。”
姜塵看向那名寸頭護衛,滿臉笑容的說著。
廖統領眉頭緊皺,別看這年輕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極其犀利。
一個護衛統領,阻攔許家盟友進門。
這不就是奪權嗎?
思忖片刻,他冷聲道:“你們稍等,我打電話通報。”
說罷,廖統領拿出手機走到一旁通報。
“姜塵。”蔡睿走上來,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姜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朝蔡睿使了個眼色靜觀其變。
很快。
許家莊園內出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錦服男子,身形消瘦,臉色虛白,被人推著輪椅出來。
錦服男子看到蔡睿,眼前一亮,用虛弱的身子抱拳行禮道:“原來是蔡先生來了,見諒見諒。”
“許良順……”
蔡睿看著錦服男子,不由得微嘆出聲。
許家四虎,盡皆是武道天才,眼前這個許良順年輕時也是一把好手,可惜後來遭遇意外,筋脈寸斷,不僅一身武學廢掉還淪為瘸子。
蔡睿嘆息道:“可惜了,當年那場意外太過突然,我實力有限,雖全力支援還是晚了一步。”
“蔡先生哪裡的話,當年要不是蔡先生相助,我早就葬身火海屍骨無存了,正因為蔡先生您,我才能保全性命。”許良順抱拳行禮:“而且當年您還救了我大哥大嫂,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多虧了蔡先生。”
“往事如煙,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蔡睿話鋒一轉:“話說這人怎麼回事,前段時間我來許家時,許家護衛統領並不是他吧?”
蔡睿看向廖統領。
許良順趕忙解釋:“蔡先生,這人叫廖豪,因辦事有力,實力不俗,如今已經是許家護衛統領,他這人性格有些怪癖,蔡先生見諒。”
“廖豪,趕緊給蔡先生道歉。”
廖豪甕聲道歉:“蔡先生,對不起。”
蔡睿看都沒看他,而是繼續問許良順:“許家究竟發生了何事?”
許良順沉默片刻,苦澀道:“蔡先生,我父親身中奇毒,已經處於瀕死狀態了。”
什麼!
蔡睿瞳孔一縮:“我上週才和許老通了電話,他,怎麼突然中毒了!”
“唉,前天晚上許家遭遇襲擊,原先的護衛統領戰死,四弟同樣重傷至今還在醫院,襲擊事件過後,老爺子召開會議時突然吐血昏迷,我們開始還以為老爺子氣急攻心,可後來找了幾名名醫……才知道老爺子中毒了。”
許良順語氣凝重:“所以這幾天許家一直戒嚴,大哥和三弟輕率精銳正在全城搜捕,為了以防萬一,許家這邊禁止任何人進入。”
蔡睿眉頭緊鎖:“襲殺者有線索了嗎?”
“哼,不用猜也知道是袁家。”
許良順攥緊拳頭,雙目中迸出一道寒芒:“龍門敕令,將北江王挑選放在淮州,短短數日之內,淮州成為整個北江的焦點,袁家那邊和鹽州劉家、宿州田家走得很近,說不定此次行動就是他們聯手搞的鬼!”
蔡睿若有所思的點頭。
如果說北江是一盤散沙,那淮州就是散沙中的散沙。
不同於徐州侯家、雲港韓家這種一地一霸主的局勢,淮州這邊有兩個霸主,分別是許家和袁家兩個豪門。
袁家是老牌豪門,勢力根深蒂固。
許家是新晉強族,勢頭猛烈幹勁十足。
而龍門總部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表態,也不干涉。
“許二爺好。”
姜塵笑著走上前:“我叫姜塵,楚州天丹集團的老闆,之前多虧了你們許家幫忙,才讓我們擺脫封殺,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