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既然不是醫生那就不要亂說話。”
趙院長冷聲道:“許老體內的毒素已經融入血液之中,而且這種毒素極其罕見,在沒有特製血清的情況下,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根本沒辦法將血液和毒素分離。”
“無法分離毒素,又如何將毒素聚集在一處?你這種說法太過外行了,看在你年輕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聽到這番話。
許良翰的目光再次黯淡下來。
“趙院長,你們沒辦法將血液和毒素分離,但我有辦法。”姜塵道:“中醫針灸之道中,有‘血針’能調動患者體內血氣,配合其他手法,就能將毒素分離出來。”
“血針?”趙院長瞥了眼姜塵,沒好氣道:“巧了,我剛好知道針灸之道中確有血針這門手法,但這門針灸手法早已失傳百年。”
“就算沒失傳,血針手法也只是用來刺激穴位,調動穴位附近的血氣,一般是用來活血化瘀,甚至是古代解決女子月事不順的問題,你用這種法子來救許老,簡直是天方夜譚。”
姜塵有些無奈:“我說了血針只是其中一種手法,還需要配合其他手法使用,況且我的血針不同於你理解中的血針……”
“夠了。”
趙院長瞪了姜塵一眼:“針灸之道博大精深,能夠掌握針灸之道者無一不是年長之人,看你這年紀輕輕的模樣,估計連人體穴位都沒記清楚。”
“小夥子,做人要務實,我知道你想救許老爺子,可凡事都要從實際出發。”
眼看姜塵還要說話狡辯,許家陣營中,一名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呵斥道:“姓姜的,趙院長說這麼委婉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出許家!”
姜塵瞥了這人一眼,淡淡道:“就你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拿什麼趕我?”
“草!”
青年聞言暴怒,站出來就準備動手。
蔡睿忽然走了出來:“許良翰,我知道姜塵的為人,他不是信口開河之輩,而且醫術也確實高明,或許真的可以讓他試一試。”
不等許良翰說話,蔣夫人率先開口:“蔡先生,幫老爺子治病關乎我許家的命運,這種大事,怎麼能讓一個年輕人試一試呢?”
“就是,這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他怎麼可能會醫術?”
“而且還沒有醫療證書。”
“老爺子又不是醫院實驗體,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試的。”
許家眾人,紛紛開口。
先前那名年輕人更是譏笑道:“蔡先生,我們是看在你和老爺子的關係上,才讓這姓姜的進來,要不是你,他連踏入我許家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轟!
話未說完,蔡睿陡然踏前一步,一股磅礴氣機席捲全場。
這股凜冽氣息,令許良翰都內心一震。
“許良翰,我之前中過毒,請了許多名醫甚至國醫聖手都無法治療成功,是姜塵救了我。”
蔡睿沒理會其他人,只是看向許良翰道:“我相信姜塵,況且他身後還有姜大師,我能擺脫舊疾重新踏上武道,也多虧了姜大師。”
聽到這話,許良翰臉色終於變了。
許家其他人不知道當年的事,但許良翰很清楚,當年蔡睿距離北江王這個位置只差一步之遙,卻突然遭受重傷,實力離奇倒退。
當時許家老爺子聯合好幾位老牌宗師,還從全國各地請了許多名醫過來,結果連病因都無法發現,最終讓蔡睿心灰意冷,隱退楚州。
上次他前往楚州,看到蔡睿實力恢復後也無比驚訝。
這一切,竟然是姜氏師徒所為?
許良翰深呼吸一口氣,點頭道:“蔡先生,我相信您。”
“好。”蔡睿點頭,回頭看向姜塵:“姜塵,許老和我是過命的交情,還勞煩你看看他的病因,如果你沒有辦法的話,也請你聯絡姜大師過來一趟。”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只要能治好許老,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噗通!
蔡睿倏然單膝下跪,朝姜塵行跪禮。
“蔡先生!”
許良翰極為震驚。
他沒想到,蔡睿竟然給姜塵這個小輩行禮。
“行吧,蔡先生無須多禮,在楚州你對我多有照顧,這點小忙我還是願意幫的。”姜塵上前把蔡睿攙扶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作勢就朝玻璃房走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