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知真的單純的只是不明白。
但寧雨蕁總覺得他在調侃自己,支支吾吾了兩聲,臉越來越紅,掀起簾子捂著臉就跳下馬車躲在寧勇身後。
蘇予知跟在她後面下來,下來之後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寧雨蕁看著他投來的目光,更加不好意思。
蘇予知難得多管閒事,對著寧勇:“領你妹妹去看看吧,她怕是病得不輕。”
看這個臉紅的程度,風寒應該挺嚴重了。
赤瑤撩起人來從不手軟更別說是臉紅什麼的了。
蘇予知倒是一碰就變成一顆熟爛了的柿子,但是他也沒照過鏡子怎麼知道男女之間會產生一種愛慕和羞澀的情緒,可以染紅雙頰。
寧勇聽了這話怎麼都覺得像是罵人的,但是看著蘇予知那張臉又想想自己妹妹這幾日的言行……
嗯,是該去看看病了!
那邊進將軍府裡報信的小廝也沒多快,直到赤瑤進了後院快到寢殿的時候身後,匆匆而來的管家才追上。
“夫人,將軍!”
赤瑤聞聲站定,秦止戈的腳步也跟著停下來。
可惜能回頭的只有赤瑤。
這管家和尋常人家的不同,他從來不管府中後院的事,比起管家他更像是秦止戈養在家裡的幕僚。
她以為這將軍府的管家會是個留著小鬍子,年過半百的男人。
但是入目的卻是一個年歲也就沒比項頌和秦止戈大多少的,渾身書生氣的男子。
管家看了一眼赤瑤,他雖然不管後院的事,但是關於這位將軍夫人的“事蹟”他也聽說過不少。
對著赤瑤微微一行禮,重點就落在了秦止戈身上。
“將軍怎麼回來了?”
秦止戈根本沒有回答這問題的能力了,赤瑤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鎮北將軍,又看了看毫不知情的眾人。
“你好像不太高興我回來?”
管家看著秦止戈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被赤瑤點名,他也不能裝作沒聽見。
“奴才不敢,您是將軍夫人,自然是這將軍府的第二個主人,將軍府也是您的家,主子回家,奴才只有高興的份兒。”
不卑不亢,雖然自稱奴才但是文人傲骨也沒有半點彎折。
這管家原本也是世家公子,小時和秦止戈玩的很好,兩人的父親也互相賞識。
只不過前些年,晏辭淵要削弱秦家在朝堂中的勢力,因為一些罪名,小題大做發落了他的父親。
幸好當初聖旨下來只要了他父親一人的性命,並沒有誅九族,秦家就偷偷將家中唯一的獨子也就是現在的管家保了下來。
當時聖旨還有一道令,是家族男丁皆不允許科考入仕。
就這樣一個為官的好苗子,生生地被折損,只能躲在秦止戈的府邸裡當個“管家”。
話說現在,他當然沒有不希望赤瑤回來,相反他覺得這位夫人早點回來,將軍也能早些安心。
管家只是覺著到底還是治標不治本而已,不知道夫人這次回來又能安生多久。
“我若不回來,恐怕你家將軍已經埋屍於南境荒野了。”
赤瑤笑著將秦止戈身上的傀儡術解開,一瞬間,魁梧的背影轟然倒塌。
管家嚇了一跳,上前想要接住秦止戈的身體,但是讀書人身子弱,哪裡接得住秦止戈的重量。
乾脆就抱著昏迷的人跌坐在了地上。
沒有赤瑤的神力相護,秦止戈胸前的洞穿傷處唰地一下湧出黑色的血液。
緊閉的嘴角也溢位濃稠的黑血。
那一箭,從箭頭到箭身都塗抹了一種劇毒——美人香。
劇毒無比,沒有解藥,液體,淡粉色,氣味如處子美人身上自帶的體香。
出自天下第一神醫宋啟之手,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解。
隨著黑色的血液浸透胸前的衣衫,清甜的香氣甚至掩蓋住了原本的血腥味。
“將軍這是……?”
赤瑤掃了一眼秦止戈,他的臉色不僅僅是蒼白,甚至有些灰青。
“還不明顯麼?快死了。”
赤瑤輕飄飄地這一句話恍若炸雷,不僅炸翻了鎮北將軍府,連大燕皇宮也跟著被炸了。
管家知道秦止戈受了重傷還中了劇毒之後,就給太后遞上了將軍令,求太后下令調動了太醫院幾乎全部的人手。
將軍府內熙熙攘攘,可傾盡了太醫院所有人的畢生所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