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閣主,一個女人都不捨的,我有理由懷疑你合作的誠意。”
就算贏鳴躲避的及時,還是有一根毒針扎入了他的膝蓋。
但是此時的他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和靳景淮之間,本就是自己處於下風,如今再示弱,恐怕會被這條毒蛇一口吞掉。
“誠意?你如今才知道我沒什麼誠意麼?”
他和贏鳴之間能有什麼誠意,本來靳景淮的選擇就不是隻有他一個,沒有了贏鳴還有贏禛。
反正明面上他合作的人也是贏禛,就算贏鳴這條線崩了,他也可以繼續利用贏禛替他殺了秦止戈。
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更相中了相對陰狠一些的贏鳴而已。
靳景淮的指縫間再次夾住一根毒針。
“你若敢動她,我傾盡岐山天煞樓全部殺手,也會讓狼族自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贏鳴運轉內力,將腿上的筋脈盡封,避免那毒遊走於身體之內。
他冷笑一聲,對靳景淮的危險毫不在意。
“閣主以為我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曾經那些族人都是他的弱點,可如今在贏鳴的眼裡都是棋子而已,都是滿足他內心慾望的棋子。
靳景淮倒是忘了他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陰險毒辣之人。
不過贏鳴的把柄可不僅僅是狼族。
“你是無情無義,但是幾年前,址陽城上,你可是抱著自己嫂子的屍首哭得撕心裂肺啊。”
當年的事,除了秦止戈和當事人贏鳴,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就只有他靳景淮了吧。
都說秦止戈少年將軍,英勇無邊,為報父之仇,親手將狼族首領頭顱斬於址陽城之上。
可事實真的如此麼?
怎麼靳景淮所瞭解到的卻不是這樣呢?
靳景淮可是聽說,要殺狼族大首領的是他的親弟弟,也就是眼前的贏鳴啊!
當時,秦止戈和那位狼族首領只是打成了平手。
贏鳴趁機背後捅自己親哥哥的刀子,一箭衝著胸口要害而去。
可惜那一箭被當時的首領夫人以身擋下。
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對戰中的人分了神。
這才讓秦止戈趁機輕易斬首了當時的敵將。
事後,重傷的首領夫人不顧贏鳴的拉扯,執意揮劍自刎,想要和夫君生死與共。
沒想到生同衾死同穴的願望最後也沒有實現。,
秦止戈將男人的頭顱掛在了大燕戰旗之上,而女人的屍體也被贏鳴帶走了。
想到這裡靳景淮陰沉一笑,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盛怒中的贏鳴。
“相傳,月華閣知曉天下事,你來猜一猜,本閣主知不知道你將那個女人的屍身埋葬在了何處?”
敢拿阿瑤威脅他?
那靳景淮更不介意將墳挖了,把他心愛的女人刨出來再利用一番。
“你敢?!!!”
曾經的事就像是贏鳴所有陰狠一面的導火索,靳景淮一提,他便無法再故作冷靜。
“只要你打阿瑤的主意,就沒有我靳景淮不敢做的事!”
兩個人劍拔弩張,一個是陰狠瘋批的蛇,一個是毒辣無情的蠍子。
一個明目張膽吐著信子,一個暗地裡偷偷揮動著尾巴上的勾子。
誰都不肯相讓,誰都不肯先動手。
最後還是贏鳴怕自己唯一的念想被毀,出聲轉移話題。
“閣主若是想安排弓箭手,就快一些吧,畢竟明日好戲就要上演了。”
“既然閣主不肯捨棄美嬌娘,那明日,除了秦止戈的屍體,我還要看見贏禛的。”
他也沒收回要赤瑤的話,靳景淮也沒承諾不動他藏起來的那座墳。
但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
靳景淮見他退步,便收起了手指間的銀針,心中的殺意有沒有被收起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贏鳴目前對他來說還有用,留他一段時間也沒什麼的。
“這個好說,一會我便命玄九將人送過去。待明日,一箭秦止戈,一箭贏禛。”
“好,那靳閣主,我們還是合作愉快。”
靳景淮知道他的計劃又化成了巨輪,開始轉動了起來。
他伸手將一個瓷白的小瓶子丟在贏鳴的腳旁。
“合作愉快。”
靳景淮拉了一下韁繩,調轉馬頭方向,衝玄九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