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翻了個遍,特別是最後一個裴清朝他看過來時的眼神……
進度條被反反覆覆拉了無數遍。
剛才的害怕早就已經被美色沖淡,他現在腦袋裡都是,果然應該買一個針孔攝像頭吧。
能看見裴清的時間流逝的飛快,下課鈴聲響了,裴清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收拾書本,過了幾分鐘就走出了教室,席鬱混在下課的人流中,悄悄跟在那抹修長的身影后面。
席鬱原本以為裴清是要回學校附近的房子,可出乎意料的是,裴清既沒有回自己的公寓,也沒有回別墅區,出了校門,他就拐進了一個巷子,這個方向,席鬱之前從來沒有去過,他外出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因為性格原因,他並不習慣進入陌生的環境,跟到這兒,內心難免躊躇不安。
難道是發現自己了?不應該啊……
就在他思索著要不要繼續跟上的這段時間,裴清那段路的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奔跑的小孩兒,那小孩子明顯在跟其他人打鬧,一個沒注意,就撞到裴清身上。
裴清將那個小孩拉了起來,接著半蹲下去,看動作,像是在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夕陽的餘暉撒在他俊秀的臉上,那素來冷漠的臉在昏沉的陽光下,好像染上了幾分煙火氣。
席鬱偷偷看著這一幕,最終還是被衝昏頭腦,繼續跟了上去,一路彎彎繞繞跟了十多分鐘,裴清終於在一家酒吧面前停了下來。
席鬱從來沒有去過酒吧,他剛到門口,就被站在旁邊的兩個大漢攔住。
倆大漢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席鬱弱雞一樣的身材,語氣輕蔑的問,
“成年了嗎?”
席鬱對大漢的區別對待沒有一點兒反應,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酒吧里人多,怕現在耽誤了時間,待會兒就找不到裴清了。
“成年了。”
他快速的回答完兩人,著急的一個勁兒的往酒吧裡面瞧,偏分兩個大漢一直在他身邊喋喋不休,席鬱又從包裡掏出身份證和學生證,
“我有身份證和學生證,要看哪一個?”
兩個大漢互相對視一眼,敷衍的拿起席鬱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就把東西重新遞給他,然後就在他的手臂上蓋了個章。
“進進進。”
席鬱沒注意蓋在手上的圖案,他趕緊把身份證和學生證收好,跑到酒吧裡面,可現在根本不是酒吧開業的時間,除了負責打掃的阿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裴清人呢?
會不會是裴清故意將他引到這裡來的?
席鬱不自覺地往後面退了兩步,就在這時,身後兩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正要轉頭,一個黑色東西就蓋在了他的腦袋上,很快,席鬱就感覺到他被兩人架起來了。
是裴清的報復嗎?
不……不可能吧……
不知過了多久,席鬱終於被放下,他一路上找的無數借口,從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裴清開始,全都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昏暗燈光下的青年撐著腦袋,慵懶又隨性,這是席鬱從未見過的,屬於裴清的另一面。
“今天又拍了什麼?”
裴清朝他勾了勾手,席鬱立馬忍不住上前,身後的兩人再次按住席鬱的肩膀,裴清揮了揮手,肩膀上的手就鬆開了,隨後,兩人也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席鬱從地上起來,走到裴清身邊,走近了,他才終於發現整個房間不只有裴清,還有五六個跟他年齡相似的青年。
這都是裴清的好朋友嗎?
席鬱暗自打量了周圍一圈人。
這些人怎麼配跟裴清做朋友啊。
他有點嫌棄的想。
而裴清的朋友們也在刻薄的打量他,又瘦又小,身上穿的沒有一件是值錢的,像小流浪漢。
眼瞧著席鬱就要走到裴清跟前了,這群人當然不可能放過他。
離席鬱最近的一位公子哥惡作劇似的的伸出一隻腳,這樣環境,沒人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可席鬱恰好在黑暗裡的視線很好,只不過他完全沒有打算避讓,這個位置,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撲進裴清懷裡吧……
他低著頭,每走一步就要盤算一下方位,馬上要到的前一秒,席鬱提前做出摔倒的姿勢,就在這時,有人揪著他的後衣領將他提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裴清,你這位同學不太會走路啊,平路也差點兒摔。”
由那個寸頭公子哥開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