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鐵朗盯著笑容詭異的天童覺看了好一會兒l,終於慢悠悠的出聲:
“完全依靠對賽場的嗅覺和身為副攻手的直覺來對進攻球路進行預測,真是可怕的預判攔網。”
像是被精準鎖定了一樣的危機感,天童覺透過他敏銳的直覺,將白鳥澤牢牢護在了身後。
天童覺露出了被誇讚的得意微笑,手指開心得左甩右甩。
黑尾鐵朗話鋒一轉,潔白整齊的牙齒閃爍著寒光,笑容中帶著強大的精神攻擊性:
“但是,應變攔網才是能在賽場上笑到最後的攔網。”
天童覺終止了他的開心搖擺,對著黑色雞冠頭齜牙:“預判攔網才是能笑到最後的攔網!可惡的雞冠頭!”
黑尾鐵朗僵住,磨牙:“哈?你的髮型有乖順到哪裡去嗎?是抹了髮膠吧!我這可是自然形成的帥氣髮型!”
天童覺抬起下巴:“哦?自然成型?你是倒立著睡覺嗎??”
兩人怒目而視,良久後才別過頭,同時“哼”了一聲。
裁判直井學:……每一個副攻手的抓痛點能力都很強,精神攻擊滿分。
川西太一再一次發球,目標從星野十夜轉到山本猛虎。
星野十夜的接球水平,雖然比不上音駒的夜久衛輔,但也實在是穩定過頭了,還是瞄著這個莫西幹頭吧。
川西太一這樣想著,瞄準了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的野獸直覺覺醒,盯著這個直奔他而來的發球,他嘴角微動,露出了一個兇殘的笑容。
把他當作音駒的軟柿子來捏了啊……
沉下重心,雙臂夾緊,山本猛虎眼神安靜的盯著這一球,屏住呼吸——墊出了非常穩定的一傳。
排球穩穩的飛向三號位後落下,山本猛虎笑容更大:“在音駒,接球是基礎中的基礎。”
他們那個被一傳寵壞的二傳手,可是最討厭接需要跑動的一傳了。
曾經和研磨打過一架、看上去脾氣又暴躁又不良的山本猛虎,也有一手穩定的接球技巧。
雖然他和研磨多多少少有些相性不合,但是——他作為血液,要將氧氣運輸到大腦,讓大腦正常運轉。
這是每個人入教——咳,入部的第一準則。
孤爪研磨眼中眸光閃過,想起天童覺那可怕的直覺,他的腳步後撤一步。
欺騙攔網的過程,要藏在每一個細節動作中。
越是觀察能力強、直覺精準的優秀副攻手,便越容易被眼睛捕捉到的資訊拖住動作。
天童覺紅瞳微閃,一瞬間想到了許多種可能。
二次進攻?背傳?還是和上一球一樣,是音駒隊長黑尾的快攻?也可能是為音駒前排那個6號呆呆眼主攻手讓出助跑路線……
是哪個呢?
天童覺的目光快速掃過音駒眾,企圖從從他們身上嗅到進攻的味道。
是你啊,黑尾。
天童覺
法完全卸掉力道,而且左撇子的旋轉太奇怪了——
星野十夜顧不上自己的狀態,翻過之後還沒站穩,便大聲呼喚他們的隊長:“黑尾學長!”
被他接飛的一球,由黑尾學長延續了生命。
星野十夜想起了在音駒時,某次部活結束後,黑尾學長在他身邊提起加油布幕的話題。
“星野,你們帝光排球部的加油布幕好像是‘永無止境的奔跑’?”
“是的……還被黑川吐槽說會累死……”
“你知道我們音駒的加油布幕是什麼嗎?”
“知道的,是‘維繫’。”
“誒——竟然知道啊,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在決定考入音駒的那天。”
“很好很好,那麼,你知道‘維繫’的意思嗎?”
“是指……隊伍的連結嗎?”
“嗯嗯,確實有這方面的意思,不過最主要的一點——”
黑尾學長露出了某種奇異的神色,像是驕傲,又像是感慨:
“——不讓球落地。”
音駒的生命力,在每一個拼命救起的球裡,生生不息。
從回憶中走出來的星野十夜看著這顆飛回來的排球,像是在音駒排球部歷史中每一個救回來的球一樣,維繫著這支隊伍的運轉。
“最後一下。”不喜歡跑動的孤爪研磨,在這個時候也會跑到排球下,將排球墊過球網。
“是機會球!”大平獅音開啟手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