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響起的瞬間,孤爪研磨應聲倒地,攤成貓餅。
音駒眾驚呼:“研磨!不要死掉啊研磨!”
躺在地上的孤爪研磨眼皮無力的垂下,半死不活道:“還……沒有……死……”
但也快要死掉了。
孤爪研磨仰面癱在地板上,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腦彷彿缺氧般發出鈍鈍的警報。
腦袋、好像、不會轉了……
黑尾鐵朗對著研磨伸出手。
孤爪研磨抬手,努力想要起身,卻發現這堅硬的地板此刻是如此的柔軟,他完全不想離開。
一雙手出現在他的肩膀上。
孤爪研磨的眼睛陡然睜大,呆呆的看著出現在他視線正上方的橘腦袋。
星野十夜半蹲在研磨桑的頭頂空地,扶著研磨桑的肩膀微一用力,便將研磨桑抬了起來。
突然坐起來的孤爪研磨:?
見研磨桑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星野十夜眼神有些擔憂,握著研磨桑肩膀的手又一使勁——將研磨桑拎了起來。
突然站起來的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伸出的手也沒有收回,而是放在研磨的眼前晃了晃:“回神了研磨——噗。”
他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拎起來……”
累到想和地板融為一體的研磨,被星野捏著肩膀給拎起來了哈哈哈……
孤爪研磨終於回過神,手軟腳軟的他露出了明顯的震驚表情,只是……
“十夜,可以把我拎到那邊嗎?”
孤爪研磨發現了新的代步方式。
星野十夜認真回答:“當然。”
然後很自然的將研磨桑搬運到了牆邊,還順手遞上了水瓶和毛巾。
黑尾鐵朗:……
怎麼說呢……雖然很怪……但如果是研磨和星野的話……又很合理……
星野十夜有些疲憊的靠在牆邊,連續三場的高強度比賽,就算是練習賽,運動量也實在是太超標了。
犬岡走作為副攻手來來回回的上下場,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麼疲憊,此刻正和其他沒有上場的隊友們一起,給累到不行的大家遞水遞毛巾。
“下一局,首發手白,海學長換山本,芝山換夜久學長。”
孤爪研磨喝水順氣過後,慢慢說出下一局的安排。
再不換人,音駒的首發正選都要累死了。
看著躍躍欲試的列夫,孤爪研磨嘴角微動。
列夫,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如果是現在的你上場,對於手白來說真是一場巨大的考驗——或者說是災難。
不,對於音駒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
貓又教練知道這樣高強度的練習賽很辛苦,所以每局比賽之間的休息間隔時間都很長。
等大家能夠平穩呼吸時,第三局開始。
和音駒一樣的,青城也換上了多位
今再看,或許及川說的是對的。
在升入高中後,星野果然有了明顯的改變。
星野十夜有些害羞的別過頭,臉紅成隊服,小聲道:“巖泉前輩也變強了。”
巖泉一失笑:“每次誇讚你,你都要誇回來……還是很孩子氣嘛。”
這樣的性格,真是很可愛。
星野十夜小聲反駁:“我已經16歲了……”
巖泉一淡定道:“16歲也是孩子氣。”
星野十夜:……
這一次,四支受罰的隊伍分別是:音駒、烏野、伊達工、白鳥澤。
大將優一臉囂張笑容的看著魚躍的黑尾鐵朗:“呦!這不是黑尾嗎!怎麼還輸了?嘖,不會累得連魚躍都做不動了吧?”
黑尾鐵朗一個魚躍動作做完,對著大將優露出了折射著寒光的雪白牙齒:“呵,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音駒累得半死,戶美當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只看大將優一邊不停擦汗、一邊跟在黑尾身邊喋喋不休的嘲諷,就知道這是一條多記仇的蛇。
懲罰結束,全員癱倒。
星野十夜有些擔憂的看著遠處的烏野。
每一輪的懲罰環節,都有烏野的身影。
“下一場練習賽,就是和烏野對上了。”黑尾鐵朗出聲,將星野的注意力拉了過來:“這次的休息時間會比較長,研磨,你還能上場嗎?”
孤爪研磨看了十夜一眼,輕聲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