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定是緊張吧!”
黑尾鐵朗笑著拍了拍星野君的後背:“放鬆一點,當做練習就好,下次一定沒問題!”
手掌重重的落在他的後背,有種很沉的力量感,彷彿在支撐他即將垮下去的自信。
星野十夜抿唇,手指握拳又放鬆。
他是很擅長打退堂鼓的,能夠透過逃跑練出優秀腿部肌肉的傢伙,逃避幾乎成了他的本能。
可對上黑尾前輩那滿是安撫意味的笑容,星野十夜那句“我不行”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已經站在這裡了,身邊是剛認識十分鐘的隊友,對面是直到現在也不清楚名字的對手。
他可以從宮城縣逃走,可以從帝光中學體育館逃走……但絕不可以是從排球場上逃走,從賽場上逃走。
要如何利用好這一生,星野十夜直到現在也想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
可這場與自己的較量,他不能再失敗了。
即使是他也知道,狼狽逃竄的一生,絕不是好的一生。
“排球的落點,不是眼睛決定的。”
孤爪研磨的聲音很輕,語調很低,是輕盈又獨特的少年音:
“是在你大腦支配下的身體,決定了排球的方向。”
他同樣是背對著星野十夜,看不見星野十夜的動作,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導致排球落點如此偏遠。
但孤爪研磨很快便意識到,無論這一球的落點如何,這一球的威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力量和技巧沒有出現問題,那就是心態了。
孤爪研磨那雙金色的貓瞳飛快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你在怕什麼?”
星野十夜下意識的便想後退,卻被自己陡然升起的自尊心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躍躍欲試的腿。
不能——他不想再退了。
“我怕……失敗。”
星野十夜聲音很低,卻並沒有什麼難堪的情緒:“我沒辦法面對自己的失敗。”
他在雪之丘中學,練習了整整一年的排球。
這是他堅持了最久的團隊運動,偶然遇到了十分耐心的前輩,一遍又一遍的糾正著他的姿勢,不厭其煩的為他分析各種動作,即使準頭差得驚人,前輩也只會笑著對他說:
“再來一次,這次一定可以。”
從百分百的出界率,到如今十球有兩三次界內,他在前輩的鼓勵和誇讚下,穩穩的進步……當然,很難說這是進步。
再然後……
“不想再看到大家期待落空後,失望的表情了。”
星野十夜抬手捂著心口,低聲喃喃著:
“越是努力就越無力,只要想著‘這次一定會成功’就註定會失敗,棒球、足球……我都是不被需要的那一個。”
為什麼可以輕易的放棄棒球,足球,卻始終沒辦法鬆開排球呢?
或許是因為,在原本屬
給他留下了一個最優解的空位讓他來填補,有時是進攻的缺口,有時是防守的漏洞,總之無論星野十夜水平如何,他們一直都努力的將他劃分到體系當中去。
而代價就是對面三人盯著星野十夜這個隊伍bug狂轟亂炸,加上星野十夜自己的失誤,輸得堪稱慘痛。
但是,黑尾前輩和孤爪前輩完——全沒有怪罪他。
“我不會假惺惺的說你已經盡力了這樣的場面話!()”??????虎n�???晗葶?瞍?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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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是出色,優秀,很厲害。
這身高,這樣的攔網嗅覺,就應該去當個副攻手攔對面個昏天黑地!
黑尾鐵朗毫不留情的吐槽沒有讓星野十夜的表情有半分動搖,反而讓星野十夜鬆了口氣。
相較於這樣一針見血的評價,他更無法接受小心翼翼照顧他自尊的、無視事實的安慰。
差就是差,沒什麼好挽尊的。
“但是,你表現得也並非一無是處。”
黑尾鐵朗十分客觀的點出:“你有著非常敏銳的團隊嗅覺——即使是第一次和我們配合,對我們並不瞭解,也能透過你那不知道是直覺還是什麼的團隊嗅覺,迅速找到配合我們的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