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家也只能是點個頭算是打招呼。琉璃呆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沒有看到她,葉佳瑤也懶得理她。
茶端過來,老祖宗接了,捧在手裡卻是不喝。
懿德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但因為哭的太厲害,嗓子還是啞的:“給你婆母傳信了嗎?”
“已經傳了,只是杭州路遠,怕是要好些天。”葉佳瑤道。
“說不定還是官府報的快。”懿德嘆了口氣。
這個葉佳瑤懂,太后薨是國喪,舉國上下都要守孝,這個年,怕是要冷冷清清了。
懿德緩了緩又道:“你婆母不在,弔喪的事,只能你來做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別出了岔子。”
葉佳瑤點頭應諾,求之不得,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這靖安侯府。這裡幾十雙眼睛瞧著,萬一出點什麼差錯,都會被冠上不孝不敬的罪名,吃罪不起。
等大家歇夠了,內侍又來傳大家前去哭吊。
來來回回折騰了三趟,葉佳瑤都快吃不消了,聽說這樣的弔喪要持續三天,頓時就像癱軟下來。
到出宮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葉佳瑤先送老祖宗回去,懿德長公主要留在宮中守靈,在宮門口見到了小景和蘇逸等人。
老祖宗道:“你也累了,先回吧,明日卯時還要進宮呢!”
葉佳瑤想到還有艱鉅的任務,就沒有堅持,叮囑小景照看好老祖宗。
小景道:“你放心吧,你自己也注意身體,多休息。”
說著小景的目光飄向遠處,葉佳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是阿阮和太子妃一起走過來。
在看小景竟有些痴然的模樣,葉佳瑤忙催促小景:“老祖宗已經上車了,你快走吧!”
不是她不近人情,不讓小景多看一會兒,自從阿阮成親後,出門都是難得的,小景壓根沒機會見到阿阮,實在是這裡人多嘴雜,要是被人看出什麼貓膩就不好了。
小景略有些倉促的收回目光,低著頭,轉身離去。
太子妃和阿阮見到葉佳瑤,默契的一同走過來。
葉佳瑤給兩位見了禮,太子妃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一道走吧!”
葉佳瑤怔了一下,太子府跟靖安侯府不是一個方向啊!
但是太子妃既然這麼說了,葉佳瑤不好拒絕,看看阿阮,阿阮朝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阿阮目送兩人離去,目光久久不曾收回,因為那個方向還不僅有瑤瑤姐,有一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
她早就看到了小景,也看到了小景在看她,可是現在,連對望一眼都是奢侈的。她只能藉著目送瑤瑤姐的名義遠遠地望一望那個背影。
“王妃,咱們也該回了。”阿蠻小聲勸道。
阿阮無聲嘆息,轉而上了自家的馬車。
葉佳瑤和太子妃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自家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
她的心思很複雜,揣測太子妃邀她同乘的用意。不是說要避嫌嗎?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這樣親近的舉動呢?
太子妃似乎看穿了葉佳瑤的心思,莞爾道:“不礙的,難不成為了避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葉佳瑤尷尬道:“太子妃說笑了。”
太子妃微笑道:“避不避都一樣,何苦為難自己,你我好些時日不曾好好說說話了,你那甜品屋我還沒去過呢,白佔了一張金卡。”
“可不是白佔的,太子妃肯賞臉入會,給臣妾帶來的好處多著呢。”葉佳瑤客套道。
“我倒是希望能給你更多的好處,只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等將來吧!”太子妃道。
葉佳瑤琢磨著,太子妃這是在許諾嗎?只要她,不,是整個個靖安侯府站在她這一邊,那麼等將來太子登基,她成了皇后,自然不會虧待靖安侯府,是這個意思嗎?
其實,太子妃心裡應該清楚,淳于已經站在太子這邊了,靖安侯府未來的主人已經選擇了陣營。太子妃實在沒有必要說這些。
或者,太子妃顧慮的是她和阿阮的關係吧!她和阿阮的感情那是眾所周知啊!所以,才刻意在阿阮面前邀請她同行,都是做給阿阮看的吧!
“太子被軟禁期間,太子府冷清的跟個冰窖似的,只有你還惦記著我,惦記著太孫,隔三差五送些好吃的來,什麼叫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瑾萱,你還是以前的那個瑾萱,這份情,我會記得。”太子妃又道。
說實話,葉佳瑤對太子妃是有好感的,覺得她為人厚道,親和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