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吭哧吭哧把十來箱銀子都搬了進去。
有人又開始嘀咕:“人家來存銀子,咱們卻要冒著損失利息的來取銀子,不划算,走了,不取了。”
幾個人帶頭後,大家的決心都開始動搖起來,陸陸續續也走了。
片刻功夫,隊伍縮減了不少。
趙啟軒和蘇逸就在附近的茶樓一邊喝茶一邊觀望這邊的動靜。
“姓左的小子還挺能的,居然被他調來這麼多銀兩。”趙啟軒悻悻道。
今天他和葉佳瑤,以及他們發動的人,差不多都取了上千兩銀子了,竟然還沒把大通匯的底掏空。太不可思議了,哪個銀莊能有這麼多的庫存?銀莊的收益,全在於,拿客戶的錢去生錢,或是投資生意,或是放高利息借貸,可用於流通的資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鉅額。
趙啟軒很納悶。
蘇逸閒閒道:“誰知道那些箱子裡裝的是不是銀子。”
趙啟軒錯愕:“你的意思是,假的?”
蘇逸道:“你看那位看起來財大氣粗的傢伙,為什麼要在大家面前把箱子開啟?太刻意了吧?不過,不得不說,效果很好。”
“還有哪些在人群中嘀嘀咕咕的,又帶頭先走的,很明顯是大通匯的託。”
“姓左的也是被逼急了,什麼花樣都使出來了。”蘇逸冷笑。
“我能確定,大通匯已經被咱們掏空了。”
趙啟軒也鬱悶起來:“只可惜,咱們大家手裡能取的銀子都取了,本來還指望著這些不命真相的人趁機起鬨,成為壓倒大通匯的最後一根稻草。現在看來,沒戲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蘇逸微然道:“已經收效甚好了,這一戰,大通匯多少也傷了元氣,起碼,他短時期內無法給予某些人太大的支援。”
“說的也是,那就先放過他,等老子成了富甲一方的巨賈,老子再跟他好好玩玩。”趙啟軒嗤鼻道。
這場風波終於是漸漸平息了下來。
左青雲盤點了下損失,鬱悶的不行,說來說都是自己簽出去的那四百萬兩給鬧的,葉瑾萱這個女人也太狠了。
左青雲鬱悶,裕王更鬱悶。
他的計劃,部署,因為大通匯的危機徹底被打亂,不得不暫停下來。
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所寵愛的女人,裕王就想要吐血。
徹底斷了對林氏的寵愛,這等愚蠢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女人,更遑論將來做他的皇后。
林氏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是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她不甘心的還在籌劃下一步,叫了幾個心腹之人秘密商議對策。
葉佳瑤是到晚上才知道大通匯的情況,雖然最終沒能扳倒大通匯,讓大通匯名譽掃地,但也算是給了大通匯沉重的一擊。
此事暫且略過不提,來日方長嘛!
大家安安穩穩地過大年比較要緊。
朝廷早已頒佈了各項禁令,比如除夕不許燃放炮竹,說太后生前最怕炮竹吵鬧,要讓太后走的安靜。
比如不許大宴賓客,更不許搭臺唱戲等一系列娛樂活動。
所以,這個年過的很安寧,耳根子清淨了,走親訪友少了,吃喝也不累人了。大家都當做修生養息,這個年也就算過了。
夏淳于因為此番剿匪有功,再次升任一等侍衛,尤氏很高興,畢竟這是兒子用命換來的榮譽,但葉佳瑤和淳于都看得很淡。
什麼官爵,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
高興起來給你連升三級,一個不高興就能把你打落塵埃,起起落落,真的不必看的那麼重,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最重要。
整個過年期間,夏淳于都沒怎麼出門,天天在家陪葉佳瑤,逗逗寶兒,他有想過,如果瑤瑤的身體好不了,就把寶兒當自己女兒,所以,對寶兒特別的疼愛,連小侄兒都比不上。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葉佳瑤身體裡的毒,雖然葉佳瑤喝藥什麼的很自覺,但泡澡就不行了。姜大夫說,水溫要越高越好。
夏淳于每次都自己親自試過水溫覺得是可以忍受的,才讓葉佳瑤下水。
可葉佳瑤的嬌嫩的肌膚豈是夏淳于這種銅皮鐵骨能比的?每次進浴桶都跟個在沸水裡掙扎的螃蟹,死命要爬出來,又被夏淳于摁回去。
“忍著點,我親自問過姜大夫了,這個水溫要的,半個月也就五次,你都堅持了兩次了,再堅持三次就夠了。”夏淳于好言相勸。
葉佳瑤垮著小臉,不斷找地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