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條長龍。
大傢伙心裡那叫一個憋悶啊,菜都不用做了,大廚們都捏饅頭熬粥去了。一大鍋一大鍋的施捨,那些乞丐卻坐在門口不動如山。
人人心中就打鼓,二少奶奶到底是啥意思?也太沉得住氣了。
葉佳瑤沉不住氣也得沉住,現在她要的是口碑,是壓倒性的輿論,只有把這個理字佔足了,才好做文章。
同時也是在觀望,她越是忍耐,對手就越是得意,越得意就越容易疏忽不加防備。
而淳于那邊也安排妥當了,幾個不出面的乞丐頭子全部被盯死。
到了第三天,葉佳瑤報官了,官府立馬派人來把坐在門口的乞丐全部抓了起來。
乞丐們群情激奮,想要鬧事,囔囔著天上居為富不仁,可是官府幾句話就把大家的鬧事理由給駁了回去。
“你們說天上居為富不仁?你們摸摸你們自己的良心,你們在這鬧事,人家非但沒有驅趕,反而給你們施捨大白饅頭,大米粥,這還叫為富不仁的話,天底下沒有好人了,有誰再敢鬧事,全部抓走押送到採石場做苦力去。”
乞丐們四處找自己的頭目,可是頭目不見了,沒人領頭,自然也就不敢鬧了,紛紛散開了去。
城內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一座荒廢的宅子裡,城外的小樹林裡,一間破廟裡,幾個混混正圍著乞丐頭子拳打腳踢。
一邊打一邊罵:“你特馬個臭要飯的,懂不懂道上的規矩?天上居是九爺罩著的地盤,你們也敢撒野?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死了也是白打,到時候往亂葬崗一扔,神不知鬼不覺……”有人輕飄飄地說。
乞丐頭子被打的滿地打滾,嗷嗷慘叫,不住求饒:“幾位爺,爺,饒命啊……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乾的。”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盯你好幾天了,今天坐在天上居門口的就是你們城北乞丐幫的人,你還敢狡辯?”混混兇狠道,下手更重了,連踢帶踹。
被打的乞丐頭子心中怨屈,其他人也有份,為什麼偏偏抓他一個?
“你自己找死怨得了誰?你就放心地去死吧,你的地盤,你的手下會有人接手的,想必城東城南城西的人都很樂意接手。”
混混照著夏淳于教的話說。
乞丐頭子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我擦,這也太倒黴了,正好今天輪到他們城北的人,事是大家乾的,最後他一人倒黴,好處都讓其他人佔了,沒這麼便宜。
當下慘叫著把另外幾個幫派都招了出來。
“你說這些沒用,老子不信?”一個混混又是一腳狠踹,直接踹斷乞丐頭子兩根肋骨。
“啊呀,是真的,是香溢樓的人給我們錢讓我們這麼幹的,城東城南城西的人都收了錢的,每個人每天五十個銅錢啊啊啊……”
混混上前一把拽起乞丐頭子的衣領:“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小的不敢隱瞞,的的確確地香溢樓的人指使我們乾的,雖然來接洽的人很神秘,可是我們做乞丐的走街串巷,到處乞討,見過的人多了去了,香溢樓就在城北,我認得那人,是香溢樓的一個管事,姓張,小的對天發誓,小的句句實言……”乞丐頭子哪裡還敢隱瞞,再不交代清楚,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混混們這才住了手,指著乞丐頭子威脅道:“如果你還想活命,就聽老子的,膽敢有半點不聽話,老子殺你不比捏死一隻螞蟻更費力。”
乞丐頭子連連點頭,神色驚恐。
同樣的一幕在四個地方上演,幾乎沒費什麼力就拿到了口供。
城北的乞丐當天就被丟進大牢,自己去跟手下交代清楚,向官府自首,而另外幾個頭子雖然沒被扔進大牢,也被責令帶著手下去官府自首。
夏淳于坐在九爺那喝茶等訊息,訊息傳回來,夏淳于呵呵一笑:“九爺的手下辦事就是得力,這次多謝九爺幫忙了。”
九爺微然道:“世子爺無須客氣,能幫上忙,我老九榮幸之至。”
“那夏某就先告辭了,改天請九爺喝酒。”夏淳于拱手一禮。
出了門,宋七嘿嘿笑道:“世子爺,您這招分而治之真高。”
夏淳于撇撇嘴,不以為然,他不過是利用了人性而已,本來這些乞丐幫派之間就有矛盾,有福都未必能同享,更何況擔禍,自己一人倒黴,到頭來自己的地盤被別家瓜分,誰樂意?寧可拖人下水,大家有禍同當。
還是瑤瑤分析的對,果然是同行乾的。
一把火,燒掉了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