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他終於想起來了,這玉佩是赫連家祖傳之物,赫連煊和赫連景都有一塊,赫連煊的是龍頭向上,小景的是向下。
這是小景的玉佩。
夏淳于握著龍牌,目色漸漸凝冷,心也跟著一點一點下沉。
小景把祖傳之物送給她,而她居然收下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可笑他一直自作多情,原來她喜歡的人是小景。
葉佳瑤這一晚都睡的不踏實,身上難受的緊,早上醒來全身都痛,被人打了一頓似得。
每次親戚造訪,她都要病上兩天。
天上居是去不了了,也不敢說自己病了,不然一幫兄弟一準來看她,只好讓姜離去送冰激凌的時候幫她請個假,就說出門一趟,去拜訪外地一個大廚師。
躲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期間小景來過一趟,被姜離打發了,沒說她在家。
夏淳于一點音訊也沒有,明知道她病了,都不來看她,葉佳瑤不免有些失落,小氣的男人。
等她再次回到天上居,天上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佳瑤一到,就被告知,酒樓被人買走了,黎掌櫃昨日已經離開了,新來的是一個姓趙的管事,還不知道東家是誰。
葉佳瑤大驚,天上居是老黎的心血,老黎怎麼說賣就賣了?而且現在天上居生意這麼好,說日進斗金都好不誇張,老黎是腦子秀逗了嗎?也許,老黎是迫不得已,說不定是哪個有權有勢的逼迫老黎。
難道是琉璃?想到這種可能性,葉佳瑤冷汗涔涔啊!那她還有好日子過?
不行,她得去來福客棧問問黎二孃。
葉佳瑤正要走,錢管事從樓上下來,見到葉佳瑤,忙道:“李堯啊,你可算來了,新來的管事正要找你呢!快跟我上去。”
鍾祥看李堯臉色不太對,還以為她膽怯,便道:“新來的管事看起來還蠻和氣的,去吧,沒事兒。”
老孃才不是怕,就是覺得這事兒挺詭異的。葉佳瑤跟著錢管事上樓。
新來的趙管事,精廋的中年人,一雙眼睛炯爍有神,一看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你就是這裡的主廚李堯?”趙管事笑眯眯地問。
“是,我就是李堯。”葉佳瑤拱手一禮。
趙管事慢吞吞道:“聽說你請了兩天假?”
“是,為了廚藝大賽的事,我去了趟外地,請教一位老廚師。”
“雖說廚藝大賽事關酒樓的聲譽,但如今酒樓也忙,你又是酒樓的大廚,請假這種事,還是不能太隨便了,以後請假必須徵得我的同意才好。”趙管事道。
葉佳瑤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這趙管事絕對不是鍾祥說的那樣和氣好商量。
“是,以後一定請示管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嗯,這就對了,要知道大多數客人都是衝著你李大廚來的,你若是不在,客人那邊沒法交代,這兩天三樓包間百分之二十的加成都沒有收,咱們不能欺騙客戶,所以,這兩成的收益就從李大廚的工錢里扣除。”
葉佳瑤心裡暗罵,奸商,吸血鬼。
“趙管事,原來黎掌櫃說過,這兩成的加成就歸我的。”
趙管事呵呵一笑:“可是簽了約的?我沒瞧見合約上有這一條,若是口頭說的,那就做不得數了,這本來也不符合規定。”
葉佳瑤噎住,老黎的確只是口頭上的承諾,並未寫進合約中,看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認這個虧了。
“還有兩條也很不合理。”趙管事又道。
葉佳瑤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口袋裡的銀子長了翅膀,排成排的飛走了。
“第一,月餅的分成,雖說這月餅是你研製出來的,本來大廚的責任和義務就是不斷開發新菜式,吸引更多的客戶,提成什麼的,有是有,但從來沒見過三七開的,最多就一成,咱們還是按規矩來。”
“第二,接私活,按規矩,最少要上交四成的盈利,這個也得改,合約我已經擬好了,你看看,沒意見的話,就在上頭簽字摁手印,這樣有憑有據,誰也不吃虧。”趙管事遞來一份合約。
葉佳瑤氣得胃疼,尼瑪,之前說過的話,什麼都不做數了,這還讓人怎麼活啊?
一看合約,葉佳瑤差點噴血,連三樓包間的兩成都給取消了。她的銀子啊,開酒樓的大計啊……這三項收入一減,她的荷包都癟掉了。
“趙管事,這合約我不籤,這沒道理。”葉佳瑤抗議。
趙管事似乎早料到她會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