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雲和如月都來上課了,可氣氛不是一般的差,晨風才上了不到半小時的課,如月就再也按耐不住怨氣,開啟了和上課內容毫無關係的課題。
“如果洛先生不解釋清楚為何要帶蘇柒柒去送子廟,這課我可沒心思聽下去。”她合上書,一本正經的瞪著晨風,他的視線還停留在書上,回了句:“其他事等上完課再說。”“不行,現在就說!”
她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楚雲很想笑,她果然也冷笑了幾聲,在邊上放著冷箭:“他們兩個都這樣了你還問?我是你,恨不得去死。”
“宋楚雲你給我閉嘴!”
“你可管不了我。”楚雲慢悠悠的說著,故意挑戰她似的,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暴力的話,“當然了,你也管不了洛先生和蘇柒柒,人家情投意合,你硬擠進去只會自討苦吃。”
如月被她說的呼呼直喘氣,頭頂都要冒火出來了,偏偏晨風一句也沒搭理她們,稍稍安靜了幾秒之後,他又繼續說下去:“公元前五世紀的希臘歷史學家,在西方傳統觀念中通常被視為……”
“洛先生真是波瀾不驚啊,這都不能影響你?如月你好好跟洛先生學學,別一天到晚一驚一乍的,搞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寧。”楚雲冷不防的話語讓原本就氣急敗壞的如月感到相當難堪,她決定不忍了,學著楚雲的樣子強裝鎮定的回擊:“到底是誰搞得家裡不得安寧?是我嗎?是蘇柒柒不守婦道在先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那一套啊?你娘死的時候,你爹不也說此生再也不娶嗎?後來呢?”
“我在說蘇柒柒不守婦道,你為何扯到爸爸頭上來?”
“有區別嗎?一個死了妻子,一個死了丈夫,另覓新歡很正常啊。是吧,洛先生?”楚雲鬼魅的視線掃向晨風,他緩緩放下手裡的書,目光不經意轉向門外,緊接著夫人推門而入,滿臉威嚴的看著家裡這兩位劍拔弩張的小姐,那股壓倒性的氣勢放在任何地方都足以平息一切紛爭,楚雲和如月在這種威嚴下果然乖乖閉嘴。
“洛先生,麻煩你出來一下。”許久,夫人開口了,剛才屋子裡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來到長廊深處,清晨的陽光透過空花牆照進來,耳旁鳥鳴聲不斷,一切都顯得那麼愜意,可夫人說的話卻句句帶針。
她沒有看他,而是面向花牆的影子說:“洛先生最近還是不要來府上教書了,你一來,家裡就鬧得雞犬不寧,雖然不全是你的錯,但多多少少與你有點關係,還請先生見諒。”
他似乎早已猜到夫人的意思,十分坦然的告訴她:“此事因我而起,我會負責。”
“哦?你負什麼責?”夫人挑眉問道,言語中滿是疑惑,“與蘇小姐兩人去求子廟一事嗎?”
晨風解釋道:“與蘇小姐去求子廟是為了考證一件事,不過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暫且不能告訴夫人,到了可以公佈真相的時候,我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大家。”
“又是一個‘難言之隱’啊,究竟有什麼事,是關乎到兩個人的清白還不能說的?”
“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暫時還不能說。”晨風在解釋這些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夫人高人一等的臉,好像她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任何人都要對她俯首稱臣。
“你就不怕大家對你們的誤會越來越深嗎?”
“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讓真相公佈於世,但是我可以確定我跟蘇小姐是清白的,蘇小姐一心只想做好宋家的媳婦,她不會因為那些流言蜚語而改變自己的決心。”
夫人冷冷笑了一下,問他:“你倒是對蘇小姐瞭如指掌啊?”
“我相信夫人也十分了解蘇小姐,她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了。”
晨風說的很客觀,也很理智,夫人非常認可他的說法,緩慢的點了點頭,說:“蘇小姐是宋家的媳婦,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望洛先生與她保持應有的距離,畢竟人言可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如此坦蕩。”
“是的,夫人,我明白。”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夫人朝他站的方向,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還請先生迴避一段日子,等什麼時候可以繼續上課了,我會讓人來通知你。”
晨風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安安靜靜的回去整理東西了。
看他要走,如月又不幹了,火急火燎的盯著他問:“為何突然不上課了?你心虛了是不是?”
晨風沒有回答她,隨後而來的夫人替他答道:“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