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還會幫你,你可能沒有發現,現在他不在了,沒人幫你填補漏洞了,你卻不知道收斂,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這次要不是工人上門來討債,我都不知道你已經悄悄的把錢莊的錢都拿走了。”
“我也想證明給你看我也是有能力的。”
“你有嗎?你連言青的一半都沒有!”
宋懷遠越說越氣,芝禾始終守在邊上安撫他的氣息,同時不忘在巖華的傷口上撒鹽:“懷遠你別這麼說,巖華的出發點是好的,他能力不夠你也不能怪他。”
“他氣人的能力是與日俱增。”
“好了,彆氣了,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你也別罵他了,罵他那些錢也回不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氣?你說要是言青在……”再次提起言青的時候宋懷遠突然之間沉默了,那翻湧而來的悲傷像刀子插進他的心,同樣也刺痛著宋巖華的心。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跟同父異母的弟弟拿來比較,弟弟聰明過人,還乖巧懂事,而他恰好都避開了這些優點,可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內心積壓已久的委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用有史以來最為悲憤的情緒宣洩道:“言青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在你心裡早就已經認定我是宋家的恥辱,可他再好有什麼用?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不還是我嗎?爸,我也是你兒子,你有沒有平心靜氣想過我為什麼要急著證明自己?還不就是因為言青不在了我想幫你嗎?而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他說到後來哽咽起來,可又不想在繼母面前丟了面子,於是不等悲憤交加的父親給出答案,飛快彎腰撿起地上的眼鏡出門了。
一抹夕陽刺進他的眼中,他擦了擦眼角的淚,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管怎麼說,我宋巖華都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