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甚是詫異,同時回頭望去,只見一身華服的女子站在身後,她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光芒萬丈了。
“請問你是……”養母率先開口問道,芝禾微笑著朝她伸出手,自信又不失禮貌的說:“我姓宋,洛先生是我女兒的老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是特意過來謝謝他的。”
這下母女二人更加迷茫了,相互看了眼,女孩皺著眉,帶著戒心問:“你說,我哥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再告訴你們詳情。”她的視線再次落到晨風的身上,見他試圖坐起身,她立刻抬手阻止,隔著母女二人目光柔和的望著他說,“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若有什麼要求,儘管跟醫生和護士說,所有的費用都算在我的賬上。”
她最後又說了句“打擾了”便離開了,養母很是吃驚的對晨風說:“這位宋夫人看上去氣質非凡,感覺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夫人。”
女兒知理卻有著不同的意見,頂著一臉不屑的表情說:“什麼氣質不凡,我看就是目中無人,她說話的語氣也太高高在上了吧,哪像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啊,她平時一定很刻薄吧,晨風哥哥?”
而他的心思還停留在夫人的身上,高傲如她,可最後她看他那一眼的溫柔是多麼難能可貴,是他翻山越嶺百轉千回才尋來的啊,他還想再多看兩眼,可她就這麼匆忙的走了。
“晨風哥哥?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知理再次打斷他的思緒,他吃力的眨了眨眼,告訴她:“聽到了……”
“你別再吵他了,知理。”養母不下三次想要堵住女兒的嘴,無比關切的對晨風說,“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去醫院旁邊找一家旅館,等你好點了再回榕州。”
聽她們要住旅館,他用盡全力開口道:“別住旅館了……住我家吧……鑰匙應該在我的褲子口袋裡……”
知理聽到後馬上翻找起來,母親癟癟嘴,對於女兒的無理行為很是無奈,誰知女兒沒有摸到鑰匙,倒是摸出一隻香囊來,蘇小姐送的香囊,可惜沾染上了血跡。
“給我……”他艱難的朝知理伸出手,她卻沒有要還給他的意思,還問了一連串問題:“怎麼會有個香囊?還繡了你的名字?誰送的呀?是生日禮物嗎?”
他放下手,喘著氣說:“朋友送的……端午節的禮物……”
“這一看就是女孩送的啊!我都沒送過你香囊,怎麼讓別人先送了?沒收了。”
聽到她說“沒收”,他急得撐起身子,吃力的說著:“這個不能給你……”他這一動,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他又緩緩躺下,疼得滿頭大汗。
最後還是養母看不下去,搶過女兒手裡的香囊,放到晨風的枕頭邊,並數落女兒:“你別鬧行不行?真是沒輕沒重的……”
“我沒鬧,我就是生氣。”
“你生什麼氣?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那我也要回晨風哥哥的家。”她緊緊揣著他們家的鑰匙,昂著頭與母親據理力爭。
母女二人離開後,病房終於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寧靜,他把柒柒送的香囊牢牢握在手裡,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而此時的柒柒正遙望著窗戶上那隻青色的香囊發呆。上午警察來家裡詢問昨晚的案發經過,她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遍,起因就是前陣子斧子縱火被抓了,他母親來到宋家求情,結果被宋夫人狠心趕走,因此她心存記恨,便選擇在端午晚上趁著人多行兇。
好不容易等到夫人回來,她藉著送點心的機會叩響她的房門,留聲機裡已經放起了歌,看來夫人此刻心情不錯。
她把茶點放下後,旁敲側擊的問百合:“夫人似乎心情很好?還聽起了歌。”
熟料百合唉聲嘆氣:“我可累死了,這醫院的破規矩可真多啊,死活不讓我們進去探望洛先生。”
“你們沒看到他?”
“我沒看到,夫人跟著洛先生的家裡人硬闖進去了,應該是看到了吧。”
他的家人也來了?這麼快就收到訊息了?趁著夫人還沒出來,柒柒又問:“那麼夫人有沒有說什麼?洛先生並無大礙吧?要不夫人也不會有心情聽歌啊。”
“可能吧,她就說了句‘沒事兒’我們就回來了。蘇小姐,還好你沒跟著去,我們在走廊的板凳上坐了兩個多小時,屁股都坐疼了。”
柒柒掩嘴一笑,順水推舟問下去:“那麼洛先生住在哪間病房?”
“我想想,好像是三零七,對,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