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
“我說真的,我往裡面加了小米和紅棗,香香甜甜的。”她說著拉開冰箱,忽然想到什麼,“哦對,你放櫃子裡的花生我用了點,加豆漿裡了。”
張星序折回走到餐桌旁,看她雙手捧出一碗豆漿,突然有些好奇:“你這麼費勁心思地跟別人拉近關係,為什麼?”
“不為什麼,想做就做了。”聞冬回答得很坦然,“我不糾結意義。”
“因為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
張星序看著她。
準確來說是盯著她。
聞冬坐上椅子掰著手指頭跟他數:“上班沒意義,賺錢也沒意義,吃飯睡覺這些你要深究其實都沒意義。”
“最簡單明瞭的辦法就是直接去死結束所有。”聞冬皺了皺鼻子,做了個不明顯的鬼臉,“說得有點嚴重了,但我以前真這麼想的。”
她仰頭去看客廳的吊燈,很簡約的款式,其中一盞是她剛搬來這兒換的第一個燈泡。
“現在呢?”張星序問她。
“現在啊……”聞冬的視線順著吊燈落到他的臉上,“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人生的意義在於承擔人生無意義的勇氣。”
“我覺得我有勇氣承擔我的人生。”她說,“你呢?張星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