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上張星序出來,他問她毛巾在哪。
聞冬指著入門的雜物櫃,“右手邊第二層就是。”
說完低頭嗅了嗅,皺著眉把腿伸得更遠:“這藥味道怎麼這麼大,還痛。”
張星序拿出毛巾起身,“兩三滴就夠了,你塗了多少?”
聞冬一愣:“塗滿了啊。”
張星序:“……”
十分鐘後,聞冬抱著腿哀嚎:“張星序!!你出什麼餿主意!我的腿要燃起來了!”
“我真的要報警了!”
張星序拿著溼毛巾從臥室出來,經過客廳,走到衛生間外清洗。
聞冬疼得眼角掛淚,捏著紅花油的說明書,咬牙切齒:“姓張的,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個藥裡摻了辣椒油!”
水聲停住,張星序微不可見皺了皺眉,朝她走去,“我看看。”
下一秒——
張星序說:“不是這個牌子,你買錯了。”
說完把說明書還給她。
聞冬大眼瞪小眼,不可思議:“你給我幹嘛啊?現在難道不該想辦法解決問題嗎?”
張星序垂眼,她膝蓋紅了一片,比一開始看起來還要嚴重。
“去洗洗,用溼紙巾敷一下。”
聞冬:“然後呢?”
張星序抬腕看錶,“快飯點了。”
???
聞冬語氣加重,緊緊盯著他:“然後呢!”
張星序對上她的眼睛,一臉坦然,沒有丁點兒不好意思:“你昨天說再見請我吃飯。”
?!
他是人嗎?
他是人嗎!!!
聞冬在內心咆哮了個百八十遍,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個自認和善的笑容,“那你想吃什麼呢?”
張星序:“你決定。”
聞冬暗暗咬牙,嘴角笑意愈大。
再忍忍,畢竟她今早剛收人家兩萬四。
整那可是整整兩萬四!數鈔票都要捻240次。
就算是看在兩萬四大老爺的面子上,她也要忍。
這點痛算什麼?
女人不能說不行!
大不了吃頓好的犒勞自己。
對!吃頓好的!
聞冬從沙發起身,“那你等我換個衣服,我們出去吃。”
十幾分鍾後,她換了件淺綠色的衛衣,又穿了件白色牛仔外套在外面。
張星序在門外等,她走到玄關照了照鏡子,把頭髮分成雙股紮成低丸子,變戲法似的往頭上增添色彩。
耳垂上戴了兩個毛茸茸的粉色小球,挎的包也變成了星之卡比。
塗完口紅她抿了抿唇,正要出門,張星序看了過來,“鑰匙。”
聞冬這才注意到鞋櫃上的鑰匙,抓起來揣包裡。
這邊的居民樓有些年頭了,樓層不高也就沒有安裝電梯,純靠爬。
聞冬膝蓋隱隱作痛,走得慢。
下樓時她一把抓住張星序,警惕:“別想把我甩在後面。”
張星序也沒抽手,就這麼讓她扶了一路。
“你能吃辣嗎?”跳下最後一步臺階,聞冬問他。
“一般。”
“那一起下館子?”
張星序說好。
聞冬帶他走到公交站,指著不遠處的地鐵標誌說:“咱們小區雖然偏了點,但是公交地鐵站都挺近的,去哪也方便。”
張星序注意力不在這上,掃了眼她的白色裙角,問:“館子離這兒有多遠?”
聞冬說:“不遠啊,407三站直達,下車拐個彎就到了的。”
“那打車。”
話音剛落,就讓他招到一輛剛送完人taxi,司機朝副駕駛探出腦袋:“去哪?”
張星序看聞冬,聞冬:“芙蓉街。”
轉頭壓低聲音:“你打的車,你付錢。”
芙蓉街是條成熟的商業街,道路相疊交錯,兩邊全是餐館飯店,吃什麼的都有。
聞冬直奔目標,店員一看到她,當即揚起笑容過來,正要開口,被她搶先一步:“兩位。”
她踮腳歪頭往裡看了眼,“我看9號桌是空著的,給我們上那桌就行。”
聞冬回頭,“你先點菜,我去隔壁買兩個兔頭。”
剛走兩步,又扭頭問他:“對了,你吃嗎?”
“算了,等我回來。”
餐館店面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