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澤拉著姜月走在這條漆黑的道上,姜月似有所察地看向四周的瓶瓶罐罐,陸以澤精神力擴散,這些瓶瓶罐罐散發出的味道讓他皺眉戒備。
莫爾斯等人跟在身後,張文靜看到泡在溶液內的畸形喪屍,心底的不適不斷蔓延。
陸以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異能環,停下腳步,莫爾斯跟著停下,不解發問,“怎麼不繼續走?”
陸以澤放下抬起看時間的左手,轉身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幾十米的道路,“從進入這扇門開始我們走過七十四對灌裝容器。”
“怎麼了?”鹹文瑞跟著向後看了一眼,身後漆黑一片,只有那些浸泡著喪屍屍體的瓶瓶罐罐散發著綠光,有點瘮得慌。
“從進來到現在,時間只過了十五秒。”
鹹文瑞和摩爾斯聞言,立刻抬起手看了一眼異能環,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他們站在原地,時間的變化極其緩慢。
“我們少說已經走了幾十米,怎麼會才過了十五秒?”莫爾斯環顧四周,異能在身體周圍蓄勢待發。
張文靜走到旁邊,手貼在那些容器上,在她靠近的剎那,容器內的那隻喪屍猝然睜開眼,跟著一起靠近的鹹文瑞被嚇得後退一步。
“臥槽!”鹹文瑞下意識小聲叫喚一句。
莫爾斯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鹹文瑞嚇得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隻喪屍,和那些異形一樣,同樣有著一雙純黑的重瞳。
張文靜釋放精神力,不斷侵入,試圖讀取對方的記憶。
就在她的異能進入這隻喪屍腦子,讀取到混沌的記憶那一刻,這隻喪屍的眼睛突然睜大,一股向外的力將張文靜彈出數米。
姜月離得近接住張文靜,張文靜的眼角溢位一些血,戒備地緊盯眼前那隻浸泡在溶液內的重瞳喪屍。
不過這隻重瞳喪屍在將張文靜的異能攻擊出他的腦海後,便沒了任何異動,重新闔上雙眼,就連溶液內的液體都重新歸於平靜,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在溶液內最後一絲氣泡消失的那一刻,莫爾斯才小聲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倒是想回答你這個問題。”張文靜擦了一把眼角的血,撐著站直身體。
陸以澤在剛剛張文靜和那隻溶液內的喪屍對峙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異能。
在外看原本近在眼前的桌子,到現在都看不到任何身影,這條黑色的道路好像憑空出現的異能空間。
“先繼續往前走。”
陸以澤拉著姜月繼續往前走,其他人聽到他的話繼續跟上,在又走了幾百米後,他們眼前出現一扇明亮的門。
都到這了,說什麼都要去看看,陸以澤拉著姜月跨過那扇門,眼前白茫茫一片,突然從黑暗走到光亮處眼睛還有一時間的不適應。
等白光慢慢淡化,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眼前出現的是一間令人毛骨悚然的實驗室。
鹹文瑞張文靜還有莫爾斯慢他們一步,但他們跨入這個實驗室後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這間實驗室和頂樓放置那棵六階古樹的實驗室截然不同,如果說那間實驗室是牢籠,那麼這裡對人類還有喪屍等生物而言,就是煉獄。
不少半死不活的人被鎖在真空的塑膠袋內,鼻子上插著氧氣,血管上扎著針,這些連線著的導管給真空袋內的這些人提供營養和氧氣。
他們腹部的異能核上連線著一根管子,管子內接通另外一邊的瓶子,瓶子內裝著被吸收出的各色異能。
異能被存放在這些成排的特殊容器內,陸以澤等人回想起提供這整個實驗室的異能供應,光照,電流,供暖……每一日都需要巨量的異能。
而這些異能的來源,正是這些被不斷壓榨半死不活的人,喪屍,異植,異獸!
他們沉著臉繼續往前,他們將普通的人分成喪屍和人類,喪屍索取晶核內的異能,人類壓榨異能核內的能量。
再往後,看到一些被榨取到幾乎只剩骨頭的人類,雙眼失神麻木,他們的異能核搖搖欲墜,就算這樣他們依舊要發揮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身軀被擠壓,製作,加工成為糧食重新回到第一道工序,成為補充他們營養的藥劑。
莫爾斯氣到身體都在發抖,“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他們簡直喪心病狂!”
他上前想要解救下其中一個被密封在塑膠袋內的人,卻被陸以澤攔住,莫爾斯扭頭質問,“你做什麼!”
“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