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扇去。
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雙眼變得腥紅,力氣似乎也突然大了好幾倍,大手跟鐵鉗似地緊緊抓著江瀾夏的胳膊,另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也毫不留情地往江禹諾的腦袋上砸去!
“小諾!!!”江瀾夏嚇得心臟狂跳,撲上去想替兒子擋下他的攻擊。
就在這時,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從空中飛來,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那人慘叫一聲,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滿頭滿臉都是血,也終於鬆開了抓住兩人的手。
江瀾夏滿臉驚恐地轉頭,竟然看到凌子越一手插兜站在不遠處,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塊石頭,充滿戾氣的眼睛死死盯著男人。
男人像是終於醒過神來,飛快環顧周圍一圈,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跑。
江瀾夏見凌子越要去追,趕緊拉住他,勸道:“算了算了。”這孩子這個樣子,他真怕他不小心鬧出人命。
凌子越倒也聽勸,並沒有追上去,他掃了一眼兩人的狼狽樣子,問道:“怎麼回事?”
江瀾夏把兒子抱起來,確定他身上沒受傷後,嘆了口氣,猜測道:“估計是小道記者,算了。”
凌子越不是個愛八卦的人,沒有繼續追問。
江瀾夏把掉在地上的水果蔬菜撿起來,嘆了口氣說道:“看來福姨家也不能住了,萬一給她帶來麻煩就不好了。”她辛苦隱藏身份在岸上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給她招來麻煩。
凌子越還是沒吭聲,只是跟著他們往家走。
“對了,你怎麼在這裡?”快到家時,江瀾夏終於想起來問他。
凌子越只說:“到處轉轉。”
江瀾夏見他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了。
回到家,江瀾夏做晚飯,凌子越和江禹諾一起看電視,等吃過了晚飯,凌子越跟他說了一聲就走了。
江瀾夏把他送到門口,再次向他道謝。
凌子越對他揮揮手,雙手插兜走到路口,果然看到好幾個人還站在路邊張望。
他掀起眼皮掃了他們一眼,倒也沒做什麼,打了一個車就走了。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哥駱宴徽暫住的海邊別墅。
駱宴徽很忙,駱家家業是老爺子一手打下來的,但到了他父母這一代卻人才凋零,遍尋不到一個接班人,直到他的出現,才讓老爺子看到希望,而他也沒有讓爺爺失望,優秀又勤奮,年紀輕輕就扛起了駱家的大梁。
凌子越一直等到快凌晨,才看到駱宴徽帶著夜風走進大門。
駱宴徽進門就看到他了,心裡疑惑。這個表弟從小就不服管教,只有自己才能鎮得住他,但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很少往自己跟前湊,今天是有事?
他用眼神詢問他,凌子越坐在沙發上沒起來,就這麼微抬著下巴看著他,說道:“給我幫個忙?”
“什麼忙?”駱宴徽脫下西裝外套,接過保姆遞來的毛巾擦手,說話不緊不慢。
凌子越說道:“把江瀾夏的熱搜壓下去。”
駱宴徽仔細擦手的動作微頓了一下,而後毫不留情地拒絕道:“不幫。”
“為什麼?”凌子越皺眉,他不明白,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他知道他表哥雖然對他很嚴厲,卻從來沒拒絕過他。
他仔細去看駱宴徽的臉色,才發現他變了臉色,只有家裡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生氣了。
果然,就見駱宴徽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自己做過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而不是等著別人給他擦屁股。”他說完就轉身回了書房。
凌子越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事情不像他說得那麼簡單,他的反應更像江瀾夏得罪過他?
可是,江瀾夏和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得罪他?
駱宴徽回到書房沒多久,手機再次響起,他接通,對方說道:“駱總,是我,羅裕森,我想請你幫個忙。”
駱宴徽:“……”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預感,這人也是為了江瀾夏而來的。
他真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多大魔力,能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爭搶著幫他,就連曾經的自己也不例外。
他和羅裕森的關係不錯,羅裕森做為老牌明星,和駱氏有過許多合作,就連這次的真人秀,都是羅裕森給他面子才願意過來當一回嘉賓。他既然開了這個口,自己就不可能像拒絕凌子越那樣簡單粗暴,還是問道:“什麼忙。”
果然,就聽羅裕森笑呵呵說道:“是關於江瀾